一时间,本来人就不怎么多的酒馆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动物脂做的火把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声和空气中动物脂燃烧散发出来的浓重臭味和熏烟。
短暂的安静被旁边一桌两个玩着骰子dǔ • bó游戏的商队伙计和墙角几个一边喝酒一边开着低俗玩笑的镇民打破,酒馆里又恢复了那不温不火的热闹氛围。
西蒙只觉得脑袋有些晕,可能自己酒也有些喝多了,于是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独自走向了二楼的客房。
………………
第二天一大清早,第一缕初阳才刚刚出来没多久,西蒙便醒了。
西蒙从满是汗酸霉味和呕吐物酸味的跳蚤窝上,或者说干草床上,支棱着身子站了起来,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袋,打开了陈旧腐烂的木窗。一时间,一阵清凉的晨风,带着科布伦茨城镇里那股令人作呕的尿粪骚臭,让西蒙清醒了不少。
“我们得走了。”西蒙穿戴好衣甲头盔,敲开了胖子和米勒还有加布里埃尔的房门,却见这三个懒惰的家伙还带着满身的酒气呼呼大睡呢。
西蒙想去楼下拿一个木盆舀一大盆冰凉的清水把他们三人浇醒,但又担心给他们浇病了,只好给他们每个人的屁股上狠狠地来上一脚。
话说回来,怯懦的商人奥布里对西蒙想要绕路法兰克福没有异议,当然,他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只是屁颠屁颠地跑到他伙计居住的房间和大家通告了一声。
等西蒙和那个怯懦的商人奥布里打开酒馆木门来到马厩的时候,只见昨晚那两个留下来守马匹的商队护卫一个抱着侧躺着睡觉的驮马流着口水鼾声如雷,另一个卷胡子中年商队护卫居然舒服地躺在了马厩旁边堆得高高的马粪堆里。
“人一旦累了,只要睡得舒服,就算睡在一堆大便里面也能睡的很香。”西蒙如是想到。
等商人奥布里一脸嫌弃地叫醒了那两个商队护卫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穿戴完毕走出酒馆,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