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
我深深的瞥了他一眼,他赔了个笑。
“那头猪……”
“有可能是人转世的……”
“可能……”
“也可能就是我太爷爷的师父,或者就是我父亲、我爷爷、我太爷爷吗?”
袁德义震惊的失神喃喃,整个人俨然处于崩溃边缘。
小毛这次倒不说话了。
我皱着眉,事情确实很邪性,但具体怎么回事儿,还要仔细查查才能有答案。
袁德义忙问我,是想要怎么来查?
我摆摆手,让他先别着急,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无头鬼魂是搞清楚了,但你儿子袁亮的婚事以及下槐村的鬼事呢?
为什么他会以为,只要他去了下槐村,这上槐村就不用再死人了?
还有……
下槐村已经出了事,村里又干嘛大张旗鼓的还要办喜宴?
以至于,先后害的两个孩子也暴毙惨死?
袁德义垂头丧气懊悔,他说这婚期是村里早就定下的,男女两方父母都不愿意拖延,饶是当时下槐村已经没了,他们竟也执意的想要早点办完喜事,这才会有了后面的惨剧。
而关于袁亮……
袁德义犹豫之后,咬牙交代说,他这个蠢儿子进了北邙山,而且还捡了件冥器回来。
傻孩子以为这所有的事,皆因那件冥器而起,所以才想一个人承担。
冥器?
北邙山?
他不但进了邙山,还捡了件冥器?!
我震惊的瞪大眼睛,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袁亮,半大少年正跪在地上,还在痛悔的哭个不停,或许在他心中还以为,这所有事都是他的错吧?
但即便真与那件冥器有关,又哪里是他袁亮一人赔命,就能那么简单解决的啊!
“是什么冥器?”
“玉器……”
“东西在哪儿?”
“在…在灵位供案后面……”
“你怎么给放那儿了?!”
“先人在天有灵,或许能镇一镇这邪性的冥器……”
听到袁德义的解释,我狠狠抽了抽嘴角,你家先人真要在天有灵,这会儿肯定早已经冲你骂娘了!
镇一镇冥器?
那不反被冥器给镇了就不错了!
搅的不得安宁都是轻的!
何况……
还是从北邙山得来的冥器!
“牛逼,真牛逼,你袁德义这脑回路很是清奇啊!”耿小毛憋着笑摇头。
袁德义愣神:“那不然又该怎么办?”
我暗叹了一口气,赶紧走进他家,扫量一眼找到供案灵位。
灵牌上奉的是他袁家祖辈,灵牌后面有件木盒子,我小心翼翼取了下来,拿在手中只觉沉甸甸的,更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了头顶。
紧张警惕打开盒子……
内圆外方的一块儿掌心大的玉器,出现在我眼前。
温润玉质微泛黄,其上表面铸刻有纹路,线条般的纹路汇成了风格迥异的图案,像是某种兽类的抽象画。
仔细辨别后,我顿时紧皱了眉头。
“这是啥?”耿小毛凑来问。
我凝重回答:“看这玉面的神人兽面像,该是某种玉棕礼器!……袁亮,你什么时候进的北邙山,又是什么时候捡回来的这件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