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科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点点头应下。
进城之后,马车直接去了靖边县的驿站。
这里的驿丞应该就是本地的举人,年纪有些大了,派头同样也挺大。
“谢大人,您来的不巧,驿站内此时只余一间上房和两间仆人房,您这奴仆环绕的,怕是住不开。”驿丞板着一张脸看着这位虽年少中状元却出身为商贾也不过是个九品县官的谢金科道。
谢金科看着有些倨傲的驿丞,没有理他话中不愿之意,淡淡道,“不知冯驿丞三日前可曾收到本官的书信?”
那驿丞没想到谢金科会问起此事,顿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道,“收到了。”
“既已收到,那不知可否告知,驿站内此时所住为哪位官员?为何三日时间还未空出驿站来?”谢金科语气不疾不徐,那驿丞没想到他年纪最轻,却不大好对付。
冷了脸色道,“谢大人若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住在这驿站内的官员?”
谢金科看他一眼,拦住身后冲动的就要与他对峙的春剑,微微笑道,“圣上常道,在其位,谋其政,方能治理好国家,管理好地方。不知冯大人以为驿丞一职的位政是为何?”
那驿丞听了谢金科这暗带威胁的话,脸上不由青红一片。
到底自己不过一介驿丞,便是人家出身不好又如何?
他能直面圣上,而自己呢?永远只能蜗居于这一方小县城,无出头之日。
而如今人家并不吃他那刻意为难的一套,若是他日见了圣上,人家一句话,说不得他便连这小小的驿丞之职也没了。
想通这个关节,冯驿丞便不敢再多加为难。
“谢大人,并不是下官有意不让您一行人住进驿站,实在是驿站内昨日突然来了一行人,说要在此地多住几日,这才一时空不出房间来。”冯驿丞此时态度好了不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