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未言自己并未告知那一行人今日会有上任官员到达此地,需要空出地方来。
谢金科见他这般模样,脸上表情未变,只是继续道,“既如此,那便劳烦冯驿丞为我等安排一番住处,也好方便休整,待明日出发。”
那冯驿丞听了这话有些傻眼。
这谢大人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他没地方也得给安排出地方来。
但驿丞内没有多余的房间,那这十几人该安置到哪里去?
自然只能开客栈给他们居住。
可这费用谁来出?
县太爷是个极度抠门的吝啬鬼,若是想让他拿钱出来安置这些家眷,定然不可能,最后这事只会落在他头上。
可他不过一个小小的驿丞,自己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哪里有余钱能够安置这一群人?
那冯驿丞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才嗫嚅着,完全没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扬,“谢大人,下官安排是可以安排,只是这费用......”
“下官不过一小小驿丞,每月俸禄也只二两银,且家中父母,幼子皆需此银过活,实在无多余银钱为诸位支付客栈费用,您看.....?”
“你这人,好生没有道理!我们家大人千里迢迢来西北上任做官,本已提前送信与你们,今日会有多少人需要安排住下,但你不仅将我们拦在此处不得进去,还百般推辞,说什么没有多余房间,此时又来卖弄可怜,哪有你这般做下官的?”春剑气不过,站在谢金科身后指着那冯驿丞便训了起来。
“春剑。”谢金科淡淡得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
那冯驿丞此时被一个家仆指着鼻子骂,哪里还能好受,气的脸红脖子粗,就想甩手离开,可自尊心到底抵不过那二两银。
平静了一会心情,这才梗着脖子道,“下官家中贫困,与富甲天下的谢家犹如天上地下。你们谢家平日里不是一直自诩乐善好施?为何此时不过是出些银子为仆从找地方住下,却还来这般斤斤计较?我看谢家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为了博个好名声,更是为了自己那些营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