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繁之,要说来我这是走了狗屎运,去岁时候……繁之,你莫要多心,去岁时候若不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缘由,那解元依旧是你的!”
楼永年去京都混了大半年似乎更能说会道了,他端起了酒杯,对许小闲举了举:“祝你再次高中!”
许小闲也举起了酒杯一声苦笑摇了摇头,他没有去说他真不想得这解元之名头,因为说出来别人会觉得他太作。
两人喝了一杯酒,楼永年打开了话匣子,“你们可不知道,京都之繁华,和咱们这凉浥县两相对比,那可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京都也下大雪呀,可人家那地方,莫要说才戌时,长乐坊通宵达旦灯火通明,歌舞之声不绝于耳十里可闻!”
他敲了敲桌子摇了摇头,“可咱们凉浥县,一到了冬天,行商们歇了脚,瞧瞧这淡水楼的生意,对面的那兰瑰坊里的那些小姐儿们恐怕一个个都闲得会学会绣花了,莫要说去听曲儿的,只怕就算是那头牌,也求爹爹告奶奶的想要求个入幕之宾赚几个零花。”
众人大笑,朱重举接了一句:“你说的这倒是个好机会,平日里那头牌小姐儿恐怕得花个几百两银子才有机会一亲芳泽,这冬天岂不是花个几两十几两银子就能达成夙愿!”
他这话一出,坐在季月儿身边的周若兰忽然一笑,飞眼看向了朱重举,轻飘飘说了一句:“哟,你这话有些道理,要不呆会吃完了饭你就别回去了?”
朱重举这才想起自己是订了婚的人了,而周若兰正是他的未婚妻。
他连忙摆了摆手,“若兰,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些日子跟着我大哥学习经商,什么事都习惯了去思考其中成本,嘿嘿,我大哥可以作证,我朱重举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兰瑰坊了!”
许小闲已经从季月儿的嘴里知道了朱重举和周若兰的事,这亲表兄妹之间他其实是不赞同的,可人家季月儿说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想想也是,曾经历史上的古人表亲之间成亲也还真的正常。
他又不是朱重举的爹,哪里能够干涉人家的这美事?
他看着朱重举笑道:“我说二弟,咱们做人要行的端做得正!比如在凉州城的时候,咱们可是去过兰瑰坊的。不过我喝得有点多去了澡堂子里洗澡,听说你和一小娘子去了后院一个时辰才回来……弟妹也莫要多心,他们应该是在交流做生意的事。”
周若兰一听,那双眼睛就像刀子一样的刺向了朱重举,吓得朱重举一哆嗦,“我说大哥,你可别冤枉我!”
“哼,朱重举,你什么德行我周若兰还不知道?你们确实是在交流做生意,只不过是皮肉生意!”
“不许再有下次!若有下次……”
周如兰咬牙切齿:“我家可是开药堂的,砒霜有,鹤顶红也有,到时候你想怎么死?”
卧槽!
许小闲吓了一跳,这女人狠啊!
可怜的朱老二,这以后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