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于清晨时分,秦淮郡城门大开之时疾驰而出,惊的路边稀稀落落的人们纷纷躲让,在马车奔驰而过后,叫骂声此起彼伏,驾车的人向后看了一眼,一脸玩意的提起腰间的酒壶猛灌一口,丝毫不在意那些人的污言秽语。
马车在官道行驶十几里后调转马头,朝北而去,而这时一直在车厢内的少年探出了头,而此人则正是翟曜。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翟曜看着表情惬意的吴宁问道。
“江南四州反正你是不能呆了,早些时候那四大家族相互来往很是密切,他们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任何一家都不干说谁跟谁私底下有没有串通,若是你还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那他们找到你也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我们要尽快的离开这四州之地,我们之后的路线都会是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所以做好风餐露宿的准备吧。”吴宁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提着酒葫芦喝了口酒后说道。
翟曜听后思索了片刻,然后走出车厢与吴宁并肩而坐说道:“所以你去秦淮郡是为了告别,对吗?”
吴宁原本提起的酒壶一顿,转头看向翟曜,笑着说道:“你倒是不笨。”
吴宁灌了口酒后又说道:“送你离开这件差事确实风险很大,但是奈何这是老家主所托之事,我就算是真的搭上这条命其实也没什么,老家主救过我,这条命还他也无妨。”
翟曜神色渐渐落寞,吴宁见状拍了拍翟曜的肩膀,无所谓的说道:“人在江湖,大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但是我一直都认为那恩仇二字不可忘,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认为做人本就应该如此简单,因此我也一直将其当做我做人的准则,所以你无需心有愧疚,我不是为你,而是为我自己,说的快哉一点的话,就是,我之所言,谓之江湖。”
翟曜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原来这就是你的江湖。”
吴宁洒脱一笑,说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