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树从未怀疑是清让所为,清让是她从外面世界搬来的救兵,两人初遇初识纯属偶然,清让进村之前更是不知渔村存在,如何能早早就设好这个局面。且不提这么做毫无动机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退一万步讲,就算清让想做,也不会这般做派,蠢到将嫌疑直接指向自己身上。
明显是有人背后动作,将这脏水引到清让身上。木小树能想明白这个简单的栽赃嫁祸,要说灵力超群的清让没有洞察这一切,她是不信的。但清让怎么会自投罗网,将自己陷入这个被动的局面她是怎么也没想通。尤其是临走之时神神秘秘的匆忙模样,在旁人看来一副心虚作态,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吗?
她能如此推断,是因为知道清让几分底细,也笃定他平常为人如何。可是对于村里人来说,清让只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又怎会因她一人力证,便信了这陌生人。说到底,她也是这村里半路而来的陌生人啊,木小树无奈地在心底自嘲。
所以那妇人直指是清让作俑,倒也情有可原。
但清让……想到此处,木小树心里有些失落,无论是在自己熟睡之时,只身前去张家,还是他在张家发生种种后匆匆告别。
他都是只身一人来去,毫无旁的挂念。看来自己于他而言,确是个累赘不假。
也不对啊?不说小螺子这边才中了咒,泽泽那边也生死未定,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他是绝不会如此不负责地一走了之。
但眼前状况,再去追溯清让究竟身处何地已然没有意义,也并非木小树所能掌握。
念及不一会后,虞笙也该到了,木小树沉思了一会,决意做个有用的累赘留在张家,等待虞笙来了之后,一同听听怎么说,说不定能听到有用的讯息。
于是交代张家男子不用再管她,放着她一人在前厅待着就好,她也有关于泽泽的事,想要求教虞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