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澹台景吾的解释归晨是相信的,毕竟澹台郡伯的目的只是在通过试练的名额,若是出了人命事情被闹大,那他安排的事情被查出来的风险就越大。至于那两名莘蔚为什么只对他们四个下狠手,估计是被她的那番话激的吧。
想到这里,归晨不禁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对待那两名莘蔚的言行,她的本意其实是想要那两人感受到威胁放他们离开,可现在看来,那些举动倒起了反作用让他们四个陷入危险之中。
因为自己而让同伴陷入危险的境地使归晨陷入深深的自责,她开始反思自己的性格,是否太过张扬太过自以为是了些。
檀渊不像归晨和成阳这般激动,表面上依然维持着淡定,只是声音却冰冷的让人感到不自然:“那现在这两名莘蔚人呢?”
澹台景吾感受到了来自檀渊的压力,连忙答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离开试练场后就再没见过这两人,他们也没有再在郡府中出现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归晨也用这个词形容过这两名莘蔚,如今还有别人这样觉得,那这就不是她的错觉。
这两名莘蔚到底是为何音信全无?而汝南郡府又为什么没有下令调查?是因为他们暴露了身份,澹台郡伯将他们藏起来了?还是他们其实还有别的什么任务?
檀渊继续问道:“既然你承认擅入试练场的是两名莘蔚,可州侯最后的处置结果上却说劫杀我们的是两名作弊的学子,这事也是你父亲做的吗?”
澹台景吾摇了摇头答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伏击之事因为我是亲身参与,所以你们的疑问我能解释清楚,但父亲安排了两名莘蔚干预试练,我也是在进入试练场内撞上他们之后才知道的,而且父亲也不可能将他所有安排都告知于我。”
归晨沉思了片刻,觉察出他话中的漏洞:“既然你事先并不知情,又怎么一口咬定这是澹台郡伯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