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景吾被归晨问的愣住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什么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这是他父亲的安排,只是他知道父亲的意图,而且父亲为了达到目的也确实做过安排,所以他便想当然的以为这是父亲为了保险起见所留的后手。
“我…因为这两名莘蔚在汝南郡府任职,只会听从父亲的调派,所以我也就……”
归晨没再开口,她以为澹台景吾方才答不知道乃是为了推脱,不愿说实话,所以才抓住了他言语中的漏洞,可没曾想澹台景吾其实也并不能确定这件事就是他父亲的安排。
不过仔细想来,澹台景吾这样认为也没有错,汝南郡府在职的莘蔚除了郡伯还有谁能调派?尤其还是行这种危险之事,那两名莘蔚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冒着被革职的风险,随便受人指派?
如果是澹台郡伯的指使,那么州侯最后的处置结果也就说得通了,同时也证实了归晨之前的猜想——有人在试练场内的记录上动了手脚。
澹台郡伯身为一郡之首,想要遮掩这件事不是不可能,但若想在州侯眼皮子底下行事,就不能太过张扬,那么篡改记录就是最佳的方法。
虽然试练场劫杀一事尚有许多地方不明朗,不过大致的脉络已经疏通,幕后指使之人也已浮出水面,那么细枝末节的东西留着慢慢调查也无妨,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是必须要追究的。
“如你所说,澹台郡伯安排了伏击,又安排了两名莘蔚进入试练场,都是为了干预试练,好让汝南有更多的学子通过试练,可每个郡府每年为新莘蔚安排的职务只有五个,多出来的都要调配到其他郡,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澹台郡伯冒着风险做下这两件事,总是要有原因和目的的,他如此费尽心机想要让汝南的学子在通过试练的名额中占据多个席位到底是出于什么谋划?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