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冷嘲热讽恐怕也只有北冥熠敢这么干,子燕脸色立马变了,他是聪明人,也知道在衡王妃身边安插的暗线有谁,也明白了北冥熠在暗示自己失利是有人故意阻拦。
“此话怎讲?”
“殿下在衡王府埋下的眼线是申屠氏遗孤申屠婉儿,申屠氏对静王府一直忠心耿耿,两家也世代交好,奈何人心难测,先前唯主为正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如今人家有了二心,自有一番打算了。”北冥熠不改轻浮语调,又是一番嘲讽。
子燕可没这么多耐心,冷冷瞥了他一眼以示警告,满是杀气,北冥熠会意,也不再招惹他。
“手下人来报,行刺时受到另方势力阻挠,经查实,是当场一婢子所为,虽然当时场面混乱,所有人都在关注中箭的夏家小姐,无人察觉和追究衡王妃身上的伤,但派去的真正行刺之人却能明显察觉到这“浑水摸鱼”之行,我便派人去查,由于那暗器特殊,那婢子身份也满是疑点,查着查着,竟查到太子您头上了,这才知道那婢女原是前申屠一族的人,也是殿下您安插在衡王府的线人。”
看着子燕面色大变,北冥熠心想计谋得逞,很高兴,又说道:“殿下,衡王妃的事,我看您就不必费心了,她不过是一介女流搞不出什么大动作来,倒是您这内部的人......该整顿整顿了,不然的话,下次真到了大计将成之时,再闹一出‘与敌为友’,那就真是为时已晚了。”
子燕眉头深蹙,他此生最恨有二,一为背叛,二为虚假,此事算是犯了他的大忌,心中悄自蕴了怒火。
北冥熠心情舒畅地回了驿馆,子燕被人故意嘲弄很是不爽,命人立马将凌珲和婉儿找来。
婉儿正巧上街买东西,走到半路就被暗卫截了去,凌珲也在外面办事,但收到急讯便立马赶了回来,待他赶回王府之时,婉儿已浑身是伤地跪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一侧的脸也肿了,他立马意识到太子一定因什么事发怒了,赶紧也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