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了一声非礼,然后被巡逻队带走的却是陈防,理由是无故在营地中喧哗。
至于尖嘴猴腮和贼眉鼠眼他们,人家又不是傻子,陈防无缘无故喊起来,明显就是后面有什么人来了,不安好心,只有智障才会上当,所以他们也不回头,直接假装聊天散步走开,果不其然,一会儿后一队秤星骑士团的巡逻守卫,从他们原先的位置经过,然后带走了有些傻眼的陈防。
“切,他以为这样就能阴到我们,石乐志了。”尖嘴猴腮一脸嘲笑地看着陈防被带离时的背影。
“可是,哥,他这被带走了我们也揍不了他啊。”贼眉鼠眼不误遗憾的说。
“没事,这几天还有机会。”尖嘴猴腮说。
而陈防这边被巡逻队带走,送到管理营地的蒙多面前,给狠狠教训了一顿才放走了。
“唉,小说套路不靠谱啊,我还真把别人当傻子,结果自己成傻子了。”陈防唏嘘。
为啥别人遇到的脑残特别多,而我遇到的智商都在线上?唉。
陈防长叹一口气,晃晃悠悠准备去找即墨她们聊聊天,走着走着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乐器吹奏的声音。
“这大晚上的,谁在吹小曲助眠啊。”陈防很好奇,就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走出营地朝着河岸的方向走去,陈防来到岸边看见有个老人家正坐在岸边,拿着一把类似短笛的乐器在吹奏,神情专注目光深邃。
咦,这不是那个彼得曼大师嘛,陈防接着晚上明亮的月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也不知是不是陈防的错觉,他在老人吹奏的曲调中听出了浓浓的哀伤,以及深深的缅怀。
陈防没有走过去打扰人家,而是站在不远的地方聆听。
曲音袅袅,情意绵绵,果然大师级的音乐家就是不一样,曲子吹的好不说,里面带有的情感也能够让人清晰感受到,驻足听罢,在对方结束吹奏之后,陈防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于是技痒情满之下,他使用了从未使用过的技能乐器召唤,具现出了一把蓝星乐器界四大流氓乐器之一的唢呐。
“滴沥叭啦”
一曲“猪八戒背媳妇”送给天下有情人。
都说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喜怒哀乐,无所不能,从出生到头七,就没有它奏不成的曲。
陈防蓝星老家红白事全靠它撑场面,小时候好奇,跟村里老人家学了几年,待到出师,他也算是村里有名的唢呐小能手,村里八乡红白事也没少找他,后来出了社会学会了抽烟,这门手艺也算是废了。
今天被彼得曼激发了兴趣,陈防立马拿出了唢呐吹了起来,还别说,虽然自己是魂穿,但是觉醒者的体质和平时的锻炼对身体的把控,让他手指随心所欲,只在前几调磕磕绊绊,后面却愈来愈流畅了起来,很是把猪八戒讨上媳妇,背着回家的喜悦表现了出来。
猪八戒背媳妇在蓝星种花家,不管是老一辈还是年青一代,都是耳熟能详的,谁都能哼哼上一两句,而且哼的时候身子总会不由自主地动起来,是一首十分经典的老曲子,因为特别喜庆,婚宴上不少点,所以陈防记忆深刻。
陈防这一吹倒自己不要紧,却把彼得曼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了过来,当倾耳听到这欢快的曲调,他原本因为缅怀自己死去多年老伴而悲伤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想起了自己和老伴年轻时,自己第一次带她去嘿嘿嘿时,那有点紧张急躁,包含期待,还满满喜悦的情景。
彼得曼有点哭笑不得,却也十分怀念,他转头看向乐声传来的地方,然后看到了一个脑袋在月光照射下略有反光的青年,正摇头晃脑声情并茂地吹着一把从未见过的音管乐器。
这小伙子也是战乐师?他手上拿着的音管为什么声音如此嘹亮,音色如此多变?他吹的是什么曲子,怎么从没有听过?是他自己创作的,还是别人教的?
彼得曼听着这从未有过的欢快曲子,脑子里浮现出很多问题来。
唢呐一出,再无乐器,指得是唢呐声音很躁,躁得其它乐器全被压下,那仿佛能够穿透空气的声音,越是空旷的地方传的越远。
陈防的唢呐声也传到了秤星骑士团的营地里,长在做事的大伙被那欢快的声音给镇住了,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聆听了起来。
“我仿佛回到了我结婚的那个晚上。”
“我也是。”
“你们不觉得这曲子节奏好魔性啊,我感觉要被洗脑了。”
“对哦,我晚上可能睡觉的时候,脑子里还会在自动循环。”
陈防的唢呐声让营地里的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哼了起。
猪八戒背媳妇整曲并不长,所以陈防吹了几个循环后就停了下来,这唢呐一拿出来,吹着吹着有些上瘾,陈防吧唧下嘴片子咽了口唾沫后,又开始吹起了另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