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哩~哒喇”
这次唢呐传出的声音悠长而哀伤,普一出现,就让人感觉心中一紧,悲痛哀伤之感顿上心间,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起来,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彼得曼原本在陈防吹完猪八戒背媳妇之后,想上前搭话,刚站起来想走过去的时候,陈防却又吹起了唢呐,那悲切的声音传入他耳中,直击心房,让他悲从中来又回忆起了老伴。
在唢呐的影响下彼得曼前后情绪变化太大,他刚刚又是将站未站之际,结果让他差点滚到河里去了。手忙脚乱地站稳了身子,彼得曼满头黑线,不过他很快稳住了又坐了下来,沉浸在陈防悲切的唢呐声中去。
营地里的人在欢快的唢呐声断了之后,原本打算继续做事,但前后不过几秒,唢呐声又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的声音实在凄厉,浓重的悲伤直浇心田,悲从中来,将之前欢愉的心情直接给击个粉碎。
“呜呜呜,我想起了我那苦命的弟弟啊。”
“娘啊,您怎么就丢下儿子不管了啊,我还没伺候您老人家啊。”
“父亲,今年回去一定给你上坟。”
营地里感情丰富的人,在听到如此悲伤的唢呐声后,全都痛哭了起来,无不回想起失去的亲人,一时间哭号的哭号,落泪的落泪。
当然也有人十分气愤。
“这谁啊,前面曲子欢快,后面又一下子变得这么哀痛,这不存心让人变神经病嘛。”
“这谁顶着住啊,一会高兴一会悲伤的。”
“我怎么感觉这曲子好不祥啊,一想到明天要面对巨兽,总觉得这曲子在给我送别似的。”
“我去,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像是在送别。”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挂掉了的样子。”
“这谁吹的,特么的赶紧停下来啊。”
音乐最会调动情绪,而种花家那被老百姓凝练出来的曲子,更是如此,陈防这一次吹奏的“送葬进行曲”悲切到极致,同时也不祥到了极点,所有听到的人都感觉有人在送别,可特么的这送的是生离死别,太膈应人了,这音乐要是再不停,明天也别想着调动士气去打巨兽了,因为全特么怂了。
如此不祥的音乐笼罩了整个营地,罗列哪还能呆的住,刚刚那欢快的也就算了,这给人送终的曲子可就不行了,再不去阻止,别说别人,他自己都要崩溃了。
罗列冲出了营地,顺着声音找到正在河岸吹唢呐的陈防,他人未到声先至。
“小陈,停下,别再吹了。”
陈防吹得虽然很投入,但罗列的声音还是被他听到了,所以他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罗列。
“罗列团长,啥事啊。”
“还啥事,你吹的什么曲子啊,让人心绪不宁不说,听了想起明天的战斗,都感觉是去送死啊。”
这小光头哪学来的歪风邪曲,这听得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么神奇。”陈防惊了,他吹的只是蓝星普普通通的一首送葬曲而已。
“神奇个毛线,无论如何你千万别吹了,这明天还要讨伐巨兽呢。”罗列都快哭了。
“哦,要不我再给吹一首高兴点的,让大家缓缓。”陈防为自己给别人添麻烦感到羞愧,准备补救。
“别了,你要再吹一次,大家晚上连觉都别想睡了。”
罗列赶紧阻止,他哪敢让陈防再吹一首,前一首欢快后一首悲切,已经让人情绪起伏不定了,不过好在这里的人见惯生死,调整能力还是不错的能自己缓过来,但这要再来一首,起起落落的,估计没一晚上功夫,谁也平静不下来了。
陈防见对方不让吹,也只能耸耸肩收起唢呐了。
“小伙子,刚刚你吹的是什么曲子?”彼得曼这时候走过来问道。
“送葬进行曲啊,怎么了。”陈防说。
罗列听了满头黑线,你闹呐,明天一群人要去讨伐巨兽,你大晚上吹这么不吉利的曲子,是想提前给定下基调吗?良心咋这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