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贺难拍了拍阿祀尔的肩膀。虽然早就知道阿祀尔是胡部人,但他也是在认识很多年后才知道这位世子的真实身份的。本以为这家伙一辈子都会待在京城,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离开,却要面对这么大的一件事。“用不用我给你支个招什么的?”
“行啊!”阿祀尔本以为贺难是戏言,便跟着说笑了一声:“你给我出谋划撤,等我当上了诺颜,就封你当台吉。”
“台吉……是啥?并肩王啊?”阿祀尔平时都是胡汉话混着说的,贺难也不知道台吉这个冷门词汇是什么意思。
阿祀尔笑了笑:“台吉就是诺颜的继承银,跟太子差不多意屎。”
“你大爷的,还想让老子给你当儿子啊?”贺难笑骂了一句。“对了,你们选诺颜是怎么选的?”
“一般来说,我们都是比武选出诺颜的,但如果为巫勒打下赘多的土地,也有成为诺颜的资格。”阿祀尔一五一十地说道。“我的阿哈(哥哥)们一直跟着阿布与厄勒苏、高勒打仗,他们都比我更加强壮、更加善战。”来访盛国、负责接走阿祀尔的使者当然是他母亲这一支的人,一路上便将严峻的形势给阿祀尔仔细讲述了一番。
“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家人接到盛国来生活?”听完阿祀尔的难处,贺难不由得问了一句。
“那枕么行!”阿祀尔突然激动了起来,断然拒绝:“只有懦夫才会因为怕屎离开炒原,真正的巫勒勇士,就涮是屎也要屎债炒原上!”
本来这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一番话,用阿祀尔这怪异的口音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哎……那你们草原上除了巫勒、厄勒苏和高勒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小部落?”贺难摸着下巴,边思索边说道:“不要那么认死理嘛!既然你觉得打仗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吸纳那些小部落嘛!”
“可是草原上的勇士们只印可债战场上流血的男人,如果我不能用武力征服他们,就算是小小的部落也不会臣服于我的。”阿祀尔驳道。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贺难缓缓言道:“打仗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手段,你要扬长避短才是。战争,不应该是目的,而应该是走向和平的手段,如果你能统一草原,让所有的臣民都不再流血牺牲,他们自然会臣服于你,而统治那些小部落的手段也很简单,你要展示出你的实力,让他们看到追随你的好处。如果你当上诺颜之后他们拥有更广阔的土地、更多的牛羊,那他们为什么不追随你呢?”
“可是我比起阿哈们没有那么强的实力,也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啊!我要枕么说服这些小部落的诺颜追随我呢?”阿祀尔不愧是能被贺难套麻袋算计的男人,从内而外透露着朴实二字。
“画饼,画饼!”为了教导阿祀尔,贺难真是煞费苦心:“如果这些小部落都愿意追随你,你不就有了和你哥哥们抗衡的实力了么?比如你可以对甲说乙和丙都已经表示愿意追随你,再对乙说甲和丙已经追随了你,最后再对丙说甲和乙……”
“你让我杀皇?”阿祀尔语出惊人,当然,这俩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贺难还是对这个敏感的词汇感到心惊肉跳。
“手段、这是手段。”贺难一阵无语,他拍了拍阿祀尔的肩膀,“这样吧,你就多留在我这儿几天,把你们部落详细的情况给我讲一讲,我给你写几道锦囊妙计让你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