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真正地将整座江湖握在自己手中,就要有与之相符的气度,教人尊敬、教人敬畏、教人心悦诚服。否则就算你的武功再高,势力再强,也会有人不断地反抗由武力构造出的强权,且永不停歇。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详,是为天下王。
在享有无上的权力之前,必须先承担起最大的艰难险阻——换句话来说,就是比所有人都承担更高风险的人,才配拥有最高的冠冕。
凭什么别人是小弟你是老大?因为别人赦免你坐牢,别人坐牢你杀头,别人杀头你便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说完了么?”皇甫让蹙着眉头,关凌霄所讲述的一切他都不能理解,他也不想理解——每个人对于事物都各自有一番看法,谁对谁错需要一个证明的过程,而对于此时的二人来说,要证明就先得活下去。“说了这么多,到底还不是要一战?”
汹涌的斗气从皇甫让身上升腾而起,扑面而来的杀机让人不由为之胆寒,杀意几乎凝成刀剑指向了关凌霄的命门。
“这么重的杀意,可不是武林盟主该有的玩意儿,你真是入错行了——去魔教进修一下比较适合你吧?”关凌霄在这股压迫感面前依然谈笑自若,而他的气息也十分收敛。
皇甫让则对这番说辞不置可否,而是改变了一个话题:“到现在还要畏畏缩缩的么?你似乎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是由于怯战才搞出这么一场大戏来的啊?”
嗯……是的,如果单纯看二人目前的状态来说,关凌霄更像是一个内心阴暗、操纵阴谋的鼠辈,面对质问顾左右而言他,喜欢说些有的没的,得意忘形地大笑——这些都是反派的标准特征;而反观皇甫让,则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希望通过武力来一决高下,目标更是非常明确,没准儿在某些武侠小说里也能混上个主角儿当当。
“激将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也不是那种通过愤怒或者意志就能提升实力的类型——好像在西洋那边儿的说法叫做‘唯心’是吧?”关凌霄懒洋洋地说道:“你还是收起这副武侠话本的嘴脸吧,真是看的人恶心呢!”
“上一个在战场上才临时出现‘绝对不能在此倒下意志’的人,现在正被我们长生盟关禁闭呢。”关凌霄也是精准地吐槽着须原贺,随即又叹了口气:“但我不一样,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会倒下。”
长生盟的盟主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震惊四座的亮相,所以他决定把逼装到死,关凌霄在正色的同时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示意所有人都离开这个擂台。
“左丘,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