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不像在骗他。
也没有理由要自毁他家王爷的“清誉”,来骗他。
“这……”刘子珩语塞。
按照剧情的发展,以及剧本的提示,原主处心积虑暗暗查访当年生母的死因,不像个没有脑子的人物。
百思不得其解之中,刘子珩忽然灵光一闪:
“袁青,当时我……是不是还说了许多醉话?”
难道原主是故意扑住陆景行,要求他帮助的?!但是碍于席位上肯定还有没走干净的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直言相告。
比如关于他母亲的死、或者相府的其余种种。
“是有许多醉话,但王爷说……你当时醉意正浓,口齿不清。”
果然。
刘子珩神色都认真了不少。思索了一会儿,他仰着头看向袁青:“劳烦替我与王爷传个话。”
“就说待我伤势好了,必定去王府将所欠的五日活计做完。”
顺带想想,原主究竟要和陆景行说什么?
袁青领命离去之后,刘子珩便展开了时明晏留给他的字条。
字条上面只有八个字:方氏病因,济世医馆。
听禅寺中的饮食颇为清淡,但也算得上的丰富。即便都是素菜,也是顿顿不重样。不知这是得了陆景行的照拂,还是这寺院实在是富得流油。
刘子珩原本也没挨多少棍,三日左右便已经能下床活动,只是剩下内里淤青没好。动作一大,就稍显有些勉强罢了。
济世医馆。说来也奇怪。
刘子珩这几日得闲就没少打听,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京城没有这么个地方。
可刘子珩的生母的确是病逝在京中的。一朝嫁入相府为妾十余年,哪有看个病还特地跑出京城的道理。
刘子珩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
月色阑珊。
刘子珩刚吃了盏茶,正准备洗漱歇下。无处可去之下不由想要叫裕王的丫鬟去打探一下相府的消息。
这几天他感到身上好了许多,况且,总待在寺庙中也不是个事情。
“青缨?”刘子珩轻声朝外唤了一声,准备让她打探一下相府的消息。
然而,走来的人影,却忽然高挑壮实了许多。
“……王,王爷。”定睛一看,刘子珩实在倍感意外,”王爷深夜来访,有什么事?”
陆景行面容不苟,步态悠然。一袭粹净的雪容纱长衫,更显得清贵孤傲。
而且心情好像还不错。
“本王既跟相府要了你,便来瞧瞧你死了没有。有点什么万一,也好与相府有个交代。”
刘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