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吧,盛家人招惹到你什么了?”
“我就想问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寺东抹了把脸,满脑子浆糊,想了好半天才说:“就老实巴交一人吧。”
这样的答案和严西舟的认知相差甚远,不禁为此皱起了眉头,“怎么讲?”
“我家里之前跟盛家确实有生意上的往来,但那都是我爸跟我哥的事了,我也就之前上大学的时候见过他一次,记不太清了。”
“帮个忙呗,东哥。”
高寺东一听到这声哥,浑身都来劲了,“别急,让我想想啊。”
“他做事很讲规矩,也没什么小动作,但是有点不好。”
严西舟竖起了耳朵,“什么?”
“规矩过了头,而且几乎没有自己的主见。”高寺东啧吧啧吧嘴道:“你能想象一个总裁在谈项目的过程中,去厕所打电话询问他父亲的意见吗?”
严西舟对于这样的回答十分诧异,“你怎么知道他去厕所接电话了?”
“……”高寺东额角划下黑线,“这位老爷,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严西舟嘴角渗出了点笑意,“行,你接着说。”
“我说完了,就这么个中规中矩的人,你还想知道个啥?”
“他有没有过什么绯闻?”
“没有吧……据传盛家就是盛老爷子的一言堂,盛令卿的话根本当不得真,他的婚姻也是盛源海一手操办的商业联姻,毕竟沈家可是块肥肉。”
严西舟听完这些话,心底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他只好点点头,“知道了,你接着睡吧。”
“没什么表示?”高寺东咬牙切齿起来,他现在可是一点困意都不剩了。
“明天给你放天假。”严西舟说话都不带犹豫的,话音刚落就把电话挂了。
高寺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听着耳边的忙音,没忍住把手机摔了出去,“明天本来就放假,操,孙子!”
这边刚结束一场通话,另一头,小区幽深的小路上还走着一个孤独的身影。
骆惟松开了抓着衣服的手,把两只胳膊都塞进了外套里。衣服里的温度逐渐散去,但还残留着木香调的悠远味道。
这样的香水味和记忆中的那个桀骜不驯的大男孩的气质几乎背道而驰,变得沉稳,安定,多了份年岁的沉淀感,但骆惟依旧觉得很安心,一颗心仿佛有了着落一样。
他拖着疲惫不适的躯体,回到了家里,摸黑进了卧室,抱紧自己直接躺到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月亮的清辉摸上骆惟的发丝,就好像一只温柔的大手按在他的头顶,在柔和的香味中,他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