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看我一眼都很好了……”
这也不知是她何时与心爱娃娃的对话,像小孩一样,却顿时将云识的心缠得密不透风,也让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毛巾被她扔到了盆子里,溅起水花,转而揽住了陆斯微的腰。
她微微低头,一手扣住女人的后颈,边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女人还想要再开口说话的唇。
这次的吻很是热烈,两人截然不同温度的唇瓣紧紧地碾磨在了一起,仿佛冰火不容。
云识动容地吮吸着她的唇,唇瓣不舍地离开,又重重地碾了上去,让女人灼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自己脸上,不过一会儿,舌尖便趁她耐不住地张唇之时探入了她的唇中,冰凉的舌尖在女人灼热的口腔中扫荡,纠缠着她滚烫的舌尖,缓缓搅动,唇瓣吮吸着,仿佛不再想给对方一丝缓气的机会。
她甚至分神揽着女人的腰将被子铺到了地板上,又将她缓缓放下,自己则像只匍匐的野兽,动/情地吻着她,也品尝到了她唇中的酒香味。
贴着她的心口,她仿佛能听到她逐渐加快的心跳声,感受到她渐渐从迷蒙中苏醒,晃动着舌尖与她共同搅动着,却到底没遇到过这样热烈的吻,险些不能呼吸。
云识这才放开她,两只手摸到了她眼角微微渗出的眼泪,女人奋力呼吸着,睫毛蒲扇着,声音微微哑地骂她:“艾简连,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讨人厌,想憋死我好喝我的血吗?”
“说好的搓衣板呢?”
看来她已经从过去的回忆里走了出来,又变得这样活力十足。
云识不禁有些失笑,又有些叹息,可绝不想涉及到这个话题,于是强行转移注意力地朝她道:“等会儿,你再决定罚不罚我好吗?”
她摸了摸她的脸,瞬间便身子下移,在她毫无准备之时瞬间便伸手捧住了装着她珍藏红酒的大瓶子,唇瓣触碰到瓶口,却出乎意料地恼得陆斯微脸色发红,张口就气冲冲的:
“哦~原来你一直念叨的就是这个,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我。”
“你装失忆,根本就认识我,却把我当傻子一样捉弄,看着我演戏!”
“你喝呀,我是绝不会就这么原谅你的。”
她甚至撑着手,准备就那样看着她喝酒,还将腿撇开,确保不会拦到她,说出口的话完全不经大脑思考,一句比一句荒唐:
“之前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没想透,现在想清楚了,你其实从一开始遇见我就是别有目的的是不是,你机关算尽,就想骗我,骗我的血,骗我帮你,因为你眼瞎了,不仅没有血喝还不甘于就这样活着,想要找人帮你拿回一切。”
可这样的说法简直漏洞百出,艾简连凭什么就找她而不是别人呢,怎么可能刚刚好就出现在她受伤的地方,而且,她明明就除了一身纯阴血而一无是处,什么也不会,还要她一个瞎子照顾。
不管如何,陆斯微的眼里都慢慢浮满了眼泪,因为女人对她各方面的刺激,因为女人的不反驳,而且还变相地开口承认了。
“嗯,是别有目的的。”
“但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我现在都离不开你了,所以拜托你不要离开我,生气的话就尽情地骂我发泄出来好了,或者我替你发泄。”
云识一字一句都格外真诚,就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了一般。
女人气得发抖,她则义无反顾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抵开她的唇瓣,在唇里细致地扫荡,又搅动着她的小舌头,包裹住她的唇,吮吸着。
她心情微微闷的,好在趁着女人松懈之时又喝到了好几口酒,醇厚的酒液让她微醺,也让她如同嗜酒成瘾一般,舌尖探到酒瓶中,喉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早已醉酒的陆斯微则不知何时扯着被子将自己的脸遮住了,又双手紧紧攥住被子,仿佛这样才能装作看不见地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可即使是这样,她那微微气恼地揣着地板的脚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微微哑的:
“艾简连,不可以再喝了!”
满脑子被酒精醺晕的时候,她甚至在想着,她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唇,她的长睫低垂,眼尾挑着昳丽的弧度,含着酒瓶买醉一般地大口大口吮喝着酒。
只有她知道,女人有多可恶,利用她脆弱不堪的心理,到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她的嚣张而按着她的头愤怒地将瓶子里所有的酒都灌到了她的嘴里。
她抱着她的脑袋,有些想失声痛哭,因为她本来不想再责怪她骗她的事情的,因为她们从一开始本就是各取所需,她只想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惩罚她一下的,但女人卑微的态度和行为却刺中了她的心。
那是艾简连啊,即使她真的很讨厌她,可还是无法想象她那高贵的头颅低下来的样子,低到现在这样只为取悦她的样子。
而女人却像猜到了她的心事一样,将所有酒一点不漏地吞下,舔了舔唇角流下的一点,还朝她扬起一抹安慰的笑容来。
“不要哭,是我喜欢这样。”
“谁为你哭了!是我觉得丢脸!”陆斯微下意识地反驳着。
而云识却笑了笑,接着用被子将她包裹住,稍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往棺材房走。
陆斯微因为忽如其来的腾空和还未曾缓和过来的情绪而紧张地搂住了她的脖颈,她则故意出言逗她:“我还没醉,还能喝。”
“没有了!”女人恼羞成怒地捂住了她的嘴,因为她这句话不知为何又满脑子晕晕乎乎,觉得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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