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便感到耳朵发热,只得放轻了力道,又替她撒上药末,缠上白纱。
林嬷嬷见此心下叹息几声,到底是默默退了出去。
等到伤都处理好了,她才将她放平,伤后垫了软被,瞟到她微湿的衣物,又边走出去,边跟她说:“我去拿一套亵衣,你自己小心点换。”
将亵衣拿进来后,云识正欲出去,却又在门前止住了步伐,转身问她:“你叫什么?”
“意天海。”女子的回答言简意赅,淡淡地看过来,她却笑起来,眼角逶迤着漂亮的弧度。
“云识。”
“我的名字。”她说着,踏出房门,叮嘱她:“好好休息。”
......
云识并不急于从她嘴里套出有趣的事情,而是等她睡了大半天精神养好后拉着全家去到那间客房里,朝她一一介绍。
“我们家地广人稀,就四个人,伤养好之前你就跟着我称呼她们就行了。”
“这是林嬷嬷,我们家的管家。”
“这是徐娘娘,我的奶娘。”她又指着一旁另一个和善的妇人,以及一旁的小丫头:“这是银铃,我的小丫鬟以及玩伴。”
“还有小白。”
话音刚落,一条大白狗蹿了出来,机灵地围着她转圈,她没忍住笑了两声,继续道:“其实牠是只白狼,可惜幼年丧父母,和人一起待多了就这样了。”
“多谢救命之恩。”
意天海只是再次郑重地道谢,撑着一只手坐起来,而后看到银铃端着一碗香气飘飘的粥放到桌上,笑着道:“我们公主亲自做的,你有福了。”
她的视线再次挪到面前的小姑娘身上,虽然个头挺高,但笑容里颇显天真的烂漫,一身青色襦裙,梳着简单的发髻,吊珠垂落在墨发中,想必正值二八年华。
然而,少女的眼中又忽然现出微微郁气来,那与她艳丽的美形成一种反差,却又不突兀。
“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这是巫族,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坦诚说出你的真正来历,否则我就这样收留你有些为难。”
“或者,可以给我说一些像话本子里一样有趣的事情,我们巫族实在是没有你们外面有趣。”她又笑起来,调侃着,眼里的郁气仿佛不复存在。
意天海想,这位公主好像有一股无名的吸引力,就像她所预料到的,是她的因果,她的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