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昨晚……”
沉寂几秒后,两人同时开口,然后沈渊看她,声音温和,“你先问。”
言忱:“你一直陪着傅意川吗?”
“嗯。”沈渊说:“事发突然。”
“好吧。”
言忱的心莫名松下来。
又轮到沈渊问她,“你昨晚怎么回来的?”
“打车。”言忱说:“你发消息那会儿我已经上车了,但没记车牌。”
沈渊:“哦。”
“以后要是再打车就把车牌号发我。”沈渊一边洗碗一边说:“或者发给傅意雪、陆老师,都可以,现在的出租车不太安全。”
厨房空间不小,但高大的他站进来以后就显得小了。
言忱在一旁帮他递碗,“知道了。”
两人自重逢以后就很少有这么平和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的时候,哪怕是前几日一起吃饭、回家,言忱心里总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或是忐忑、或是犹豫。
但现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只要这个人在这里站着,她就觉得有安全感。
“医院里经常会遇到傅意川那种事吗?”言忱问。
“或多或少吧。”沈渊说:“看在哪个科室,也分遇到什么人。毕竟面临生死,形形sè • sè的人都有,保不齐就遇到危险分子。”
“挺危险的。”言忱评价道。
沈渊:“每天就是在和死神打交道,要么医生从死神手里抢人,要么有人想把医生送去见死神,反正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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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傅意川受伤,他说什么都要出去玩一趟来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
于是在大家的一致提议下,傅意雪订了下午1:00-8:00的KTV包厢。
言忱:……
言忱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最终同意,主要是傅意川眼巴巴地看着她,“言忱姐,你舍得让一个病号听我姐的魔音摧残吗?”
傅意雪想要绕在他脑袋上的手因为那块纱布愣生生转了方向,最后拍在他肩膀上,“你真是一句人话不说。”
昨夜大家没睡好,于是上午先补觉,到中午去外边吃饭,吃过饭就直接去了KTV。
因着是周六,宋长遥和岑星也在。
人多,玩起来也热闹。
仍旧是言忱开得场,她挑了首陈奕迅的《富士山下》。
粤语的腔调被她拿捏得很准。
之后大家随意点歌玩,傅意川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今天点的都是小情歌,包厢开得时间长,他干脆选了歌手排名,直接把耳熟能详的那几个歌手的大众歌单都点了一遍。
光是经典曲目串起来就能唱四五个小时。
七八十首歌放在那儿,大家轮流着唱,这时就能感受出同年龄段在一起玩的好处,只要歌的前奏出来,大家都能哼上几句。
直到梁静茹的《燕尾蝶》出来。
傅意川大惊,“谁点的这首啊?这个断音能hold住?”
“我反正不行。”傅意雪认了怂,“这歌我在KTV唱,没有一次过60分。”
宋长遥:“没听过。”
岑星出门去接电话了。
包厢内前奏已经响起。
《燕尾蝶》的断音和高潮都很难,尤其是间奏完进副歌时,没点儿音感的人很难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