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金桂开得比往年要早一点,满院飘香。一阵风来,带起阵阵金浪,香馨伴着轻风抚过人脸,留下几朵小金花。
楚理看着方知书头发上的金桂,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呢,不需要任何人陪,自己会努力往前跑的。”
闻言,方知书噤声,目光中略有些神伤。
“所以……”楚理伸手摘掉方知书头发上的桂花,“方知书,你继续往前走,我会追上你的。”
他在警局初来乍到,方知书总是关照他,这一路走来,他很自卑,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但有一个人总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他,看到那个人的认真,他就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可以。
他不明白自己对方知书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他能肯定的是,他羡慕于队和陆法医的时候,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方知书。
于景敲开法医办公室的门,见陆砚正在整理资料,而他对面的位置是空的,“林法医呢?”
陆砚抬头看了一眼于景,“他啊,在实验室。”
“那就好。”
正当陆砚疑惑于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于景一把抓住了他,拉他走进了办公室的帘帐后。
“你干嘛?”陆砚手上还抓着笔,见于景像是有话说,立即将笔帽盖上,放进了白大褂胸前的口袋。
于景见陆砚困在墙角,低声道:“我要离开两天,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路上小心。”陆砚一句话脱口而出。
于景抿了抿唇,颔首:“我知道。离开前,我想讨个念想。”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在于景炙热的目光下,陆砚喉结微动,缩在墙角看向半开的遮帘,“实验马上就结束了。”
于景单手拉紧遮帘,避开监控和他人的视线。
陆砚呼吸一乱,有些慌张,“你着急什么?只是去省队——”
于景单手托住陆砚后颈,不由他分说。两汪池水本是平静,当一汪水满,只需一块小石子,便可让水面动荡异常,波澜的水涌入他池,大胆地侵染着他方池水,添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唇齿撕咬如疾风骤雨搅乱思绪,陆砚轻推着于景,但又不舍得放手,既然已经乱了,那就继续沉沦吧。
看着陆砚红透的耳根,于景轻吻,静靠在他颈侧轻喃:“是去省队,但不妨碍我想你。”
他的手揉了揉陆砚的头发,看了一眼时间,总是不舍地松开了陆砚,“等我回来。”
陆砚抿唇颔首,轻咽口水,“嗯,等你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杨锐见警察不肯放弃,只好说道:“当时工地正在施工,月底就有检查,所以出事的时候,正好是我最忙的那段时间。那天下午,我去了一趟城建局,然后又去银行办理业务,监控应该都拍得我。不过因为当天下午有一批新的建材要运进工地,我必须回去参与检查,所以又赶回了工地,检查内容都是有记录的,你们可以去找恒远调。就在我检查的时候,工地另一边有人大喊出事了,我才知道有人跳|楼。”
杜峥抬眼看了杨锐一眼,为难道:“你说得太快了,我没带录音笔,没来得及记,麻烦再说一遍。”
杨锐略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杜峥疑心地眯了眯眼,佯装随意地问了一句:“回工地之前你去哪儿了来着,办什么业务?”
“回工地……”杨锐在心里默背了一遍,回答道,“去银行啊,办理……办理对公账号。”
见杨锐开始紧张,杜峥基本肯定他在说谎,对于十六年前的事,杨锐能记得这么清楚,还能一字不落地重复,这个答案八成是提前想好的。
杨锐偷偷看了一眼警察的笔记,明明都已经记全了,恐怕自己已经被警察怀疑上了,说越多错越多,他不能再和警察纠缠下去了。
“我等会还要去厂子,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等我之后有空再聊吧!”
听见客厅里传来逐客令,孟景宜加快了速度,她见杨锐的厨房里正在煲汤,明明不是要外出的样子。
汤的味道说不上来的奇怪,似乎还有点臭。她继续收拾着垃圾,却见厨房的垃圾桶里有一件黑色的衣服。
她偷偷拿起衣服检查,这件衣服并没有破损,但衣服的大小显然和杨锐不合适。
而且……
孟景宜凑近衣服仔细闻,衣服上似乎有一股血腥味。
她眼珠子一转,将衣服放回了垃圾桶,对客厅喊道:“杨先生,垃圾我都帮你整理好了,等会一块儿给您带走,之后会有社区服务的志愿者来帮忙,您要是有需要,就给警局打电话,我们也回来帮忙的。”
杨锐心中触动,回应道:“谢谢你了。”
“不客气。”孟景宜说着,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砧板和菜刀,装进袋子一并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作话:
张程: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一只鸭、两只鸭、三只鸭……六百七十二只鸭。
于景:我来了,出发吧!
楚理:我来迟了,抱歉。
张程os:臭情侣!
正文和小剧场来啦,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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