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偏执狂太子暗恋我》/三生糖/晋江文学城
“沈季青都和你说了什么?”
苏长乐一漱完口,沈星阑就迫不及待将头埋.进.她颈肩,肆意地呼吸属于她气息。
这几天两人一见面就吵,他分明知道只是在作戏,却有种让他回到前世错觉。
前世就是这样,苏长乐骂但他不还口,她却有办法一个人也能吵得天翻地覆。
苏长乐想起沈季青对她说那些话,在她面前那一副深情扮相,胃中不禁又是一阵翻腾。
她恶心得一阵哆嗦,想也不想就捧起沈星阑脸,与他交换了一个湿.吻,细细柔柔地.啃.噬。
似要将沈季青刚才带来那股难受劲,完全从脑袋中驱逐,又或是两人七日以来都未曾好好说过一句话,她和他一样亦同样地想念他,苏长乐比平时还要大胆,眷恋又痴迷地.亲.吻.着他。
沈星阑微目微睁,怔愣几瞬,反手将日思夜想小娇儿牢牢禁.锢.于怀,带着难以克制思念,贪婪地回.吻。
带着一层薄茧指腹,温柔无比来回摩挲着她细.嫩.后颈。
安抚意味浓厚。
温热相触,两人辗转.亲.吻.了好一会儿,苏长乐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他。
她双颊微红,双手揽着他脖子,额头靠着他额头,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沈星阑眼尾泛着明显桃花意,俊美脸庞和她一样微微泛红,胸-膛起伏不止,呼出热气全落在她脸上,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分明就要失控却又极力克制忍耐。
那为她隐忍极致而微微失神表情,看得苏长乐呼吸微窒,心头发甜,只觉得整颗心都泡在了蜜罐里一般,甜得腻人。
他便是她饴糖、她蜂蜜,只要有他在,不只嘴里心里都甜滋滋,就连呼吸都是甜。
两人无声对看了好一会儿,苏长乐才红着脸,避开难以忽视危险,窝回他怀中。
将沈季青对她说话巨细靡遗说给他听。
沈星阑一面摸着她侧颊,一面听她说,布满桃花意俊脸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前世他果然对沈季青还是太过于仁慈,所以沈季青才会记取前世教训,知道就算他争到最后也是一无所有,这一世才能冠冕堂皇对她说,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我觉得春猎必定不只他说那么简单。”
苏长乐知道前世沈季青有多恨沈星阑,这一世就算她愿意跟着沈季青一块离开,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沈星阑。
阮骊姝一死,宣帝情蛊便解,她腹中怀着沈星阑孩子,宣帝就算再如何痛苦,也绝对会对他们布下天罗地网追缉令。
唯有……唯有宣帝最宝贝儿子也出了事,那才会让他真正陷入疯狂。
“嗯。”沈星阑沉着脸,低低应了一声,“沈季青身边养了一批死士。”
前世宣帝驾崩当日,丧钟响起那一刻那被林皇后偷偷放进宫死士,曾经想趁乱取下沈星阑人头。
为了不引起注意,藏在宫中死士并不多,林皇后更不知,太子身边也有一批宣帝指派暗卫队。
沈星阑本就骁勇善战,惊才绝艳,年十七即奔驰沙场,收复边关失土,这区区数人又如何能得手,最后偷袭自然没有成功。
是以前世林皇后才会在最后被.捆.上承天门当人质。
苏长乐闻言将他揽得更紧:“沈季青打算在春猎那日取下你人头!”
前世她什么都没了,所以她并不害怕死亡,如今她有了孩子,还与沈星阑两心相悦,她不想沈星阑冒任何危险。
苏长乐光是想到沈星阑会被刺杀,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行!我觉得我一开始跟你说计划实在太鲁莽了,我们再想别办法。我们不要参加春猎了!”
那一日她收到沈季青带着浓浓恐吓意味书信之后,她实在再也不想忍受他这种一步步侵蚀心智威胁手段,才会想要主动出击,一举拿下沈季青。
她若是知道沈季青想趁春猎那日对沈星阑痛下杀手,定是如何也不愿意再去与沈季青虚与委蛇。
沈星阑见她吓得脸都白了,心疼亲了亲.她额头:“春猎又岂是孤说不去便能不去?”
更何况宣帝如今神智大半都被阮骊姝捏在手中,他虽曾对父皇心中有怨,却也不想再见到无辜言官及老臣再次丧命。
不论如何,这一次春猎,就算明知沈季青已经布好天罗地网,他也不能退却。
苏长乐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才嘟着嘴,娇娇道:“那在春猎之前,太子哥哥不能再与我分房。”
这个提议沈星阑可说求之不得。
他勾了勾唇,佯装苦恼道:“可我们现在明面上还火水不容,突然和好,不止功亏一篑还会引起沈季青戒心。”
苏长乐捂着脸,闷声道:“就、就如那日我们吵架那般。”
“嗯?”
“我们继续演。”
沈星阑面上笑意渐浓,看着她不说话。
苏长乐美目浮现难以告人羞.窘,小小声道:“你生气了,再也受不了我冷落你,强制将我囚.在殿寝,让我哪儿也去不了,日日强迫我──”
细软娇甜嗓音戛然而止,苏长乐再也说不下去。
这些话实在太过于羞.耻了!
“囡囡意思是要孤接下来扮演霸道太子,强宠太子妃?嗯,这个剧本很好,孤甚是喜欢。”沈星阑愉悦地笑了起来,笑声沉沉哑哑,听得人耳根一阵热。
苏长乐飞快地捂住他嘴:“现在我们还在吵架,不准笑!”
美人儿烧红着脸,杏眼圆瞪,说得极为认真。
沈星阑笑眼温柔看着她,温热却顽皮掠过她软.嫩.掌心。
痒意透过掌心,震至心尖。
美人儿贝齿轻扣朱唇,眼睫仿若受惊小鹿一般微微一.颤,飞快地敛下,掩住眼底娇.媚与羞.涩。
沈星阑笑着拉下她小手,凑近她耳根,柔柔一抿,低哑轻笑:“坏丫头。”
※
四喜坐在外间,等了许久都未听见争吵声,面上终于浮现安心笑容:“殿下他们吵了这么多天,确是该和好──”
“唔!沈星阑你做什么!”
四喜话未落,苏长乐又惊又羞.呼喊声就从内间飘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阵怦怦砸东西声。
紧接着木门跟着怦怦一震,似有人想要从里头打开,又倏地被人阻止。
木门猛地“砰”一声,一道娇小纤细身影靠在木门上,两只纤细手臂被高高举起,扣在门上,衣袖随着动作滑落下来。
另一道高大身影,低头动作,似是正用另一只手,扣住娇小身影下颚,两人脑袋凑在一块。
四喜瞠目结舌看着门上两道影子,整个人都傻了。
太子殿下这是在强.吻.太子妃吗?!
接着四喜又听见类似衣袍被扯碎清脆撕裂声响。
“你为何还要见四弟?你如今已是孤人,还怀着孤孩子,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太子殿下阴森又狠戾,教人害怕不已阴恻恻嗓音,就在此时透过木门传了出来。
“孤知道了,是孤对你太好,你才敢如此大胆!”
“不、不要!沈星阑你住手!”
“住手?”太子殿下轻轻一笑,声音因紊乱气息,比平时还要嘶哑许多。
“孤偏不住手,孤这几日已经忍耐你那莫名其妙、不可言喻怒火,忍耐得够久!从今天开始,孤会让你再没力气踏出寝间一步!”
“唔!你不可以!唔唔唔!!!”
太子妃嘴像是突然被堵住一般,后面话四喜完全听不清楚,那含糊不清,细细软软呜咽声,却是让四喜越是听,小脸越是烧.红。
里头太子妃似是好不容易终于挣开太子,木门蓦然被拍得怦怦作响:“四喜!救我!”
四喜听见太子妃那似小动物一般,委屈绵.软,似泣似嗔求救声,立马从巨大震惊中清醒过来。
太子妃还怀着孩子,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强迫太子妃!
四喜心急如焚。
秦七也没料到平时对太子妃一向温柔,就连这几日吵架都未曾还嘴太子殿下,今日会一反常态,如此强硬霸道。
他立刻将四喜拖出外间,飞快地关上外间门。
“秦七!不行啊!太子妃还怀着小皇孙,殿下如今正在盛怒上,要是他过于粗鲁,伤了太子妃那该如何是好!”
四喜急得双眼通红,眼泪都要掉下来:“你不要拦我,我不能对太子妃见死──”
“你冷静一点!”秦七自然不可能放四喜进去,“殿下刚刚说了,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能擅闯!”
“你如果真担心太子妃,现在就立刻去太医院将岑太医请过来,让他候在大厅待命便是。”
屋内再次逸出太子妃几许如小奶猫般,细软呜咽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