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哎呀,其实就凭我这点小本事,还发挥不出画龙指真髓的十分之一呢。有机会我带您去见见师公蒋雨生,他老人家的画龙指那可真的是,”李游书讲到动情处,喝了口酒仔细品味着,随后点着头说道,“不要说‘手可摘星辰’了,那真是‘手可碎星辰’。”
欧阳知在旁边端详着李游书那严肃认真而陶醉深沉的模样,车内昏黄灯光渲染,为他高低错落的立体五官打上光影,不由令她得觉得好看至极,便没有多说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一说到功夫上,柳仕良的正经话就比平日里多了起来:“哎呦我可真是仰慕蒋老先生久矣,不要说蒋老先生了,我能见令尊一面,那也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哎呀不见不见,他那个人犟得很,而且还不讲道理,这不,”李游书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因为跟他一句话没说到一起,就被撵出家门了。”
“哈哈哈哈,”欧阳思闻言也笑起来,“说实在话,我长这么大,都还没被我父亲撵出过家门,你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情?”
“哎呀,说不得说不得,”李游书感慨万千地摆了摆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恩怨,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
柳仕良敏锐地抬眼问道:“难不成,是你的呼吸法?”
话音一落,没等李游书有所反应,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嗯?”欧阳思不懂功夫,所以也没有对柳仕良刚才的话产生什么好奇,冲前面问道,“马师傅,怎么回事?”
马师傅回过头,拉开驾驶室的挡板对欧阳思说道:“少爷,您看!”
闻言,四人下车来到车前,马师傅早已下车,为难地站在那里对欧阳思说道:“少爷,您看这……”
回家的路上遍布废旧铁屑和废弃建筑材料,高高堆成了一道矮墙,不远处倒着两辆巨大的载货卡车,那些建筑废料就是从它们的载货箱里倾撒出来的。
欧阳知手里还端着酒杯,见到这副景象不由得挑了下眉,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没办法,只能绕道了。”
马师傅点了点头:“绕道的话要走环线,可能时间会稍微长一些,您见谅。”
欧阳思闻言笑起来:“这又不是你的问题,没关系,你尽管开。”
几人随后上车,马师傅调转车头向着中城区与外城区的边界环线驶去。刚刚的话题因为突发情况而岔开,李游书便连忙趁机想办法把柳仕良的问题遮掩了过去:“啊对了,说起来,那个魏钊凯大叔怎么样了?”
欧阳思晃着酒微微摇头:“没什么大碍,早就已经好了。我给了他半个月修养期,他还说得感谢你小子没出全力,不然他就性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