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书闻言脑袋里浮现出魏钊凯那副全无干劲的中年人面孔,不由得宽心笑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哥,你说今天这件事,蔡媛姮是不是吃错药了?”欧阳知喝着酒,就又想起了今天在剧场里的那瓶毒酒,“你说要是吕德明、白幸那种身份也就算了,她算个什么啊,也敢买杀手来刺杀咱们?”
欧阳思撇了撇嘴:“我也纳闷,她怎么说也是个知识分子,总不至于蠢到听信了吕德明的蛊惑,所以派人来刺杀我吧?”
话音一落,欧阳思摸着手杖的手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寒意从握把一路向上沿着手指到达手臂,又从手臂攀升至脖颈,最后到达头顶,令他的头皮都忍不住阵阵发麻。
“不对。”欧阳思打断了李游书在一边搞怪地说着“知识粪子”的话,对欧阳知说道,“不对!”
话音一落,车前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马师傅一声惊呼,方向盘下意识地往右一打,轮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回晃,在阵阵颠簸和摇撼中撞上了路灯的柱子。后车厢里,李游书扶住欧阳知,柳仕良按住欧阳思,虽然冲击剧烈,幸而四人都没有受伤。但欧阳知手里的酒洒了出来,溅在了李游书的白衬衫上。
待到车子停止了剧烈震颤,欧阳知摇着发昏脑袋丢掉酒杯,扭头见李游书一身红酒,连忙满含歉意地说道:“啊,你的衣服!”
李游书闻言苦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我的衣服呢,快下车。”
四人下了车,马师傅也跌跌撞撞地从驾驶座里爬了出来,欧阳思定睛一看,他的司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蹭破的额头上流下鲜血,将凌乱的白衬衫染得斑斑点点一片通红。车头撞在路灯柱上,向驾驶室坳陷进去,车前盖高高撅起,白色浓烟滚滚升腾。
欧阳思见状强压怒气走了上去,开口问道:“马师傅,怎么回事?”
马师傅两眼发昏,颤颤巍巍扶着路灯柱指向车头:“少爷,车,车前面!”
欧阳思闻言一看,车挡风玻璃上竟然伸着一条腿。
大晚上的不可能有人在环线上闲溜达,周围也没有被撞飞的交通工具,交通事故的可能性不大。
这时,那个趴在挡风玻璃上的人如同瘫软的木偶一样从车上滑落下来,“咚”地倒在了车前胎旁边,满脸是血地瞪着欧阳思。
欧阳知见状惊了一跳,连忙伸手握住李游书的胳膊。
李游书安抚着她,定睛一看不由得惊叫一声:“是他!”
“是谁?”欧阳思闻言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