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满是汗珠,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下强过一下。
他呼吸有些不畅,闻着墨年年身上的清香味,眼睛都红了。
他一点点放开抱着年年的手,背对着她,蜷缩成虾子。
他脸红的不像话,眼睛也是红的,心脏剧烈跳动的。
还有某个地方……
他低头,看了一眼。
肿的很厉害。
他好像病了,病的很严重。
他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不能告诉年年,年年会伤心的。
他睁着眼,渡过了一整晚。
好不容易消了下去,他还来不及松口气,墨年年睡醒了,伸了伸懒腰,光滑的手臂从姜祜嘴唇边擦了过去。
温软如玉,触手升温。
那是比梦境更美的触感。
刚消下去,又肿了,比之前还厉害,痛的难受。
姜祜感觉自己病入膏肓了,多半没救了。
他眼睛红红的,眉眼写着难受。
他舍不得年年。
墨年年睁开了眼,这是第一次醒来时,姜祜背对着她。
她亲身叫着,“姜姜?”
姜祜很小声的嗯了一声,声音微微颤抖,有点上扬。
“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祜又难受,又难过,他声音压的低低的,害怕墨年年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
他闷闷的说着,“我没事,我想再睡会儿。”
墨年年伸手将姜祜搬了过来。
姜祜眼疾手快的拉东西挡住了自己,整个人从头到脚红的厉害。
“怎么了?发烧了?”
墨年年担心的用手背摸了下他的额头。
姜祜颤抖了两下,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我没事,做,做了个噩梦。”
他眼角泛着红,好像真的刚哭过,墨年年捏了捏他的脸,“多大的人了还怕噩梦?”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忍不住低头,拍了拍姜祜的背,耐心的哄着他,“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怕了。”
她穿着白色亵衣,亵衣松松垮垮,她越过身来抱姜祜时,衣服往下掉了点。
那片比雪还白,比棉花还软的地方就这样撞进了姜祜眼底。
姜祜呼吸一滞,心跳漏了一拍之后,剧烈的跳动着,他更疼了。
他咬紧了下唇,背对着墨年年弓起身体。
“姜姜,姜姜想再睡一会儿。”
“好,那你就再休息一会儿,吃饭了叫你?”
姜祜嗯了一声。
他有点难过,他病的很严重,年年会不会嫌弃他?
他无助的蜷缩成了一团。
他之前看的小册子表现得很隐晦,都是用的小人代替的。
从来没人教他,他也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他很难受,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他还不能告诉年年,他怕年年担心。
姜祜一整天情绪都不怎么对劲。
而且每当墨年年想靠近他询问一下情况时,他仿佛受惊了一样,跳了很远。
他睁着一双小兔子似的眼睛,惊恐无措。
不管墨年年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墨年年还找了大夫来帮他看病。
大夫表示姜祜身体健康,没什么毛病。
姜祜更慌了,连大夫都看不出来。
他一定是病入膏肓了。
姜祜都快哭了。
他闷闷的,避开了墨年年,表示自己要睡一会儿。
墨年年只好将姜祜这种行为归结于,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用不上她这个老母亲了。
哎。
养崽真是件心酸的事。
当晚,姜祜离墨年年远远的,他怕他又发病了,还让墨年年发现。
年年很累的,他不该让年年担心。
这种病连大夫都看不出来,一定是绝症。
他不想让年年知道。
姜祜背对着墨年年,蜷缩在一起,浑身上下透着难受和无助。
墨年年越发搞不懂姜祜了。
难不成真是崽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噢,她的心啊,真是该死的嫉妒。
墨年年靠近姜祜,小声问着,“姜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姜祜埋着头,将自己缩在被子里。
他压下想哭的欲望,“我没事。”
“真的?说谎的小孩鼻子会变长的。”
姜祜摸了摸鼻子,没有变化,他眼底浮现了些许的绝望。
他都快死了。
年年一靠近他,稍微接触那么一点,他就开始痛了,又痛又肿。
他可能以后都不能靠近年年了。
一想到这儿,他眼角泛着红,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姜祜又是一晚没睡,他精神有些萎靡,他第一次提出要和年年分房睡。
他不安的站在墨年年面前,揪紧了衣角,他低着头,不敢看墨年年。
“你想分房睡?为什么?”
姜祜脑袋垂的更低了,“因为我晚上做噩梦,会吵到年年。”
他摸了摸鼻子,没有变长。
“没关系啊,我不介意,再说了你根本没影响我。”
姜祜紧张的揪着衣角,嘴唇被他咬的泛白。
他额头上的的汗滴不断滴落,他找不到借口了。
他不想骗年年。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
姜祜不说话,就站在墨年年面前。
墨年年都怀疑是崽子的叛逆期到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古怪。
“真的想分房睡?”
姜祜将下唇咬的没有一点血色,然后点了点头,期颐的看了墨年年一眼。
墨年年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答应他。
当天,姜祜抱着枕头去了隔壁,墨年年的枕头旁边瞬间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