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手里的刀都没丢,急匆匆的奔向前院。
远远的,许七安先发现了红衣似火的裱裱,一看她提刀上阵,气势汹汹的架势,吓了一跳。
心说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闯出来,姑奶奶您打算把我送回去?
他立刻收起取悦临安的小玩意,躲到假山后面。
“许七安在哪里,许七安在哪里?”
临安提着刀,在前院左顾右盼,根本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明亮的眼睛,逐渐黯淡。
“殿下,许大人,在假山后面呢。”当差的宦官低声道。
临安的桃花眸瞬间亮起,殷殷期盼的走向假山后面,果然看见了那个......许七安?
她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人,阳刚俊朗,眉毛飞扬,眸子灿灿有神,鼻子高挺,嘴唇线条如刻。
紧接着,临安就被许七安手里的两个提线人偶吸引了。
那是一男一女,女子是大家闺秀的穿衣打扮,男子是一位穿甲的英武大将军。
许七安咳嗽一声,操纵着英武大将军,沉声道:“殿下,卑职从韩国整容回来了。”
接着,他换上尖细的声音,操纵着女子:“韩国是哪里呀。”
英武大将军:“哦,是云州,卑职说错了。”
女子:“你不是死在云州了吗。”
英武大将军:“本来是死了,但卑职心心念念着公主殿下,感动了阎王爷,便回来了。”
女子:“哎呀你讨厌死了。”
临安觉得有趣,噗嗤一笑,忽然感觉脸上冰凉,不知不觉间,泪水无声漫过脸颊。
她觉得丢脸,急忙转过身去,羞怒解释:“今日的风有些大,卷着沙子迷了眼睛。”
作为一个性格活泼,娇气,爱撒娇的姑娘,她其实很吃这一套。又因为缺乏感情经历,辨识渣男的水平差劲,所以浑身上下都透着招渣气息。
当然,许七安绝对不是渣男。
许七安笑道:“奇怪了,沙子怎么只迷公主的眼睛,莫非是因为公主生的漂亮?”
被揭穿的临安怒道:“狗奴才。”
“卑职不是狗奴才。”
“你就是狗奴才,狗奴才许七安。”
“狗日的临安。”
“狗,狗什么?”临安公主不知道“日”是一个动词。
“没什么。”许七安欺负她听不懂家乡话。
“你刚才是骂本宫吧?”临安板着脸。
“不,那是我对公主最深切的期盼。”许七安一本正经的回答。
........
从假山后出来,裱裱把刀还给侍卫,带着许七安进了大厅,那名当差的跟在身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二公主。
二公主漂亮灵动的眸子红肿,明显是刚哭过。
入座,宫女奉上茶水、点心,许七安挥了挥手,道:“小公公,你先退下,本官与公主有密事相商。”
“这.....”小宦官有些犹豫。
“滚滚滚!”裱裱柳眉倒竖,娇斥道:“本宫与许大人有话要说,轮得到你旁听?信不信将你拖出去杖责一百。”
小宦官无奈告退。
“他怎么跟在你身边?你怎么活着回来的,怀庆不是说你死了吗。”
裱裱看着小宦官的背影跨出门槛,消失不见,把目光转移到许七安身上,漂亮的小脸露出笑容。
“他是来监视卑职的。”许七安喝了口热茶,吃着糕点,在御书房等了一个多时辰,错过了午膳。
“至于怎么活着的,这个就说来话长.....”
他把云州案的经过讲给临安公主听,稍稍做了改编,当然,改编不是乱编,所以许七安只是美化和凸显了自己的作用,降低了其他人的存在感。
临安最喜欢听书了,开始津津有味,渐渐身临其境,听到许七安彻夜不眠的解开了暗子周旻留下的谜题,她小手猛拍桌面,大声叫好。
她身子前倾,托着腮,专注的听着。
许七安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公主殿下的胸脯,难免有些失望,临安和她长姐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不能让桌子承受压力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听到有女鬼来迷惑许七安等人,两位同僚惨遭迷惑,而许七安凭借自身的坚定意志,不为所动,裱裱表示很欣赏,夸赞说:不愧是本宫看重的人呐,本宫当初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