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高兴,李珣多喝了两杯,似乎同皇族宗亲应酬也不是那么厌烦了。
那些舞动着柔软腰肢的女郎极尽妩媚,使出浑身解数展现自己来讨好这群权贵。
她们每一个都很艳丽,也勾人,却?总叫人不得劲。
他还是喜好林二娘那种女人,桀骜又有情趣,玩弄起来才有意思。
哪怕被扎得满手血,疼得锥心,却?爽到极致,才叫人欲罢不能。
更或许,他的骨头生来就是贱的,明明知道是火中取栗,偏不信这个邪。
待到戌时,李珣才离开了皇宫回府。
外头的烟花炮竹响个不停,街道两旁的灯笼在微风中飘荡,巨大的圆月高挂空中,明晃晃的,悄悄与这座不夜城共沉沦。
回到王府,吴嬷嬷出来接迎,笑道:“郎君,林二娘已经入府了。”
李珣勾了勾嘴角,“去把那只八哥拿来,我有话要问?她。”
他背着手前往书房,眼里写?满了笑意。
就算她是只山野麻雀,今晚进了府,就别想着出去了。再野的东西,驯养久了,吃些苦头,自然就知道什么叫温驯。
稍后林秋曼被家?奴带去了书房。
李珣站在案桌前逗弄笼子里的八哥,林秋曼面色平静地朝他行?福身礼。
李珣歪着头瞥了一眼,轻佻道:“这身好看,像个贞节烈妇。”
林秋曼抬了抬下?巴,“殿下?这身也好看,像个人样儿。”
李珣盯着她没有说?话。
有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把她骨子里的那股子傲一截截折断,可有时候他又爱极了她那身皮囊下?的风骨。
两种矛盾心情交织出一种奇妙的感受,令人着迷。
笼子里的八哥仿佛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忐忑地上蹿下?跳,一个劲叫道:“回窝窝,奴要回窝窝。”
林秋曼挑眉,教它道:“我是你大爷。”
那八哥跟着学,“我是你大爷。”
林秋曼满意道:“好鸟。”
李珣扶着额头抿嘴笑,他缓缓打开鸟笼,那只八哥机灵地钻了出来,熟门熟路地从窗户缝隙钻了出去。
林秋曼颇有些诧异。
“家?养的,放出去,明儿又回来了。”
林秋曼看着他没有说
?话。
李珣似乎很满意她讶异的表情,不紧不慢道:“你曾说?过,你是那山野麻雀,今儿晚上你兄长既然把你送了进来,便别想着出去了。”
林秋曼的眼神变冷,手缓缓缩进了袖中。
李珣歪着脑袋瞅她,丰姿秀逸的脸上写?满了兴致勃勃。
他一本正经道:“再野的雀儿,进了我李珣的笼子,吃些苦头,总是能驯服的,我说?得对吗,嗯?”
林秋曼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李珣好整以暇,“那今晚就留下?来。”
林秋曼:“若奴非要走呢?”
李珣上下?打量她,继续用不紧不慢的态度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匕首扔到她脚下?,轻飘飘道:“那你去死。”
林秋曼的视线落到那把匕首上。
李珣的眼里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情,只有冷酷,“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成全你。”
林秋曼不动声?色地捡起匕首,凝视那冰冷的刀锋。
李珣盯着她的动作目不转睛,继续说?道:“如果不想太痛,那就割脖子上的大动脉,一刀毙命。”
林秋曼:“……”
李珣:“反正都是要见?血的,我这间书房给你糟践。”
林秋曼没有说?话。
李珣背着手,缓缓朝她逼近。
那张脸依旧是好看的,身段儿好,仪态也极其风流。
只是他的身上全然没有平日里展现出来的端贵自持,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都散发着阴冷危险。
父权下?的绝对权威是他的脊梁骨,仿佛他生来就能把她踩到脚下?。
林秋曼紧握住匕首,心里头有点发憷。
这样的李珣叫人看着害怕,甚至恐惧。
她有些恐慌地往后退了两步,那人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看她的眼神充满着腐朽的欲望。
那种奇怪的眼神是林秋曼从未见?过的,狂热,而又阴鸷。
她本能地想逃。
没有任何犹豫,林秋曼当机立断后退朝门口冲去,却?被李珣抢先一步阻拦。
她立马拿匕首捅他,被李珣敏捷地避开了。
他粗暴地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了回去,满头青丝散乱,从指缝中滑落,珠钗掉了满地。
林秋曼吃痛惊叫。
李珣全然无?视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