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轻吻她的额头,
嗓音撩人,“留下?来陪我,陪我一辈子。”
林秋曼失笑,“殿下?太天真?。”
李珣听不明白,“什么天真??”
林秋曼锁住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你有权势就很了不起吗?”
李珣与她对视,她似笑非笑道:“我这人有点臭毛病,专治不服。”又道,“别的人我治不了,但?你李珣,我却?能治。”
李珣的脸冷了下?来,“你要如何治我,寻死觅活?”
林秋曼轻轻摩挲他的唇,他精致的下?颚,还有曾经令她迷恋的颈脖线条。
也不知是试探还是故意挑逗,她缓缓吻住他,一寸寸,温柔缱绻。
起初李珣不为所?动,后来呼吸变得急促,开始热情回应,甚至情不自禁搂住她深吻。
林秋曼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
她缓缓推开他,笑盈盈道:“方才我同殿下?打赌,说?你今晚会放我回去,不知殿下?信还是不信?”
李珣嗤鼻,“不信。”
林秋曼腰酸背痛地坐起身,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穿衣裳,一点都不着急。
李珣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问?道:“你要如何治我?”
林秋曼娇媚道:“等会儿你便知道。”
李珣垂眸睇她,“死给我看?”
“好死不如赖活,就算要死,也是殿下?去死。我得好好活着,熬到殿下?死的那一天,到时候定要亲自去点炮仗庆祝一番。”
李珣气极反笑,“你还挺有志气。”
林秋曼:“我不但?有志气,还会戳人心。殿下?伤了我的身,我便扎殿下?的心,让你疼,疼得钻心刻骨,好叫你长长记性。”
李珣冷着脸推开了她。
林秋曼继续穿衣裳。
李珣亵衣半敞,坐在榻上盯着她看。
刚开始林秋曼还穿得认真?,后来发现那衣袍的腰带实在难系,索性放弃了。
她的视线落到先前被李珣扔掉的匕首上,饶有兴致地去把它捡拾起来。
李珣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瞳孔收缩,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下?来。
林秋曼把匕首上的血迹在身上蹭干净,脸上露出恶毒又狠辣的微笑。
“殿下?想驯养山雀,可是山雀是野物,恣意惯了。这样的野物自然是欠收拾的,其实不用殿下?亲自
动手,我自己就可以把翅膀折断给你看。”
李珣没有吭声?,只直勾勾地盯着她。
林秋曼缓缓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淡淡道:“方才我问?殿下?疼不疼,殿下?说?不疼,那我也来试试到底疼不疼。”
李珣不信她有那胆色敢割伤自己。
遗憾的是他低估了林秋曼的狠辣,她不但?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更狠。
锋利的刀刃缓缓落到手臂上,林秋曼看着李珣变态地笑了。
一丝腥红沁出,她冷嗤一声?,轻颦眉头道:“殿下?哄人。”
李珣仍旧保持沉默。
随着力道加重?,匕首的刀尖扎进皮肤,一点点划开血肉,大片鲜血涌出,触目惊心。
林秋曼仍旧面不改色,只是看着李珣笑,一身傲骨道:“女郎嘛,娇花一样的玩意儿,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么意思,哄哄就好了。”
李珣的瞳孔剧烈收缩,心脏被箍紧。
手臂上鲜血淋漓,明明痛得窒息,林秋曼却?生生忍下?了。
她垂眸望着那道丑陋的伤口,语气平静道:“殿下?许是不知道,要驯服一只山雀,光折断翅膀还不管用,得让它疼,得让它生不如死,这样它才会听话。”
扔掉匕首,林秋曼狠下?心肠,毫不犹豫地把那道伤口撕裂。
哪怕额上爬满了细密的冷汗,她仍旧下?得了狠手,甚至还笑,变态又疯狂。
满手血腥刺激着李珣的眼球,额上青筋暴跳,呼吸变得沉重?。
林秋曼忍着剧痛一点点撕伤口,苍白着脸道:“殿下?喜欢我这身段儿,那我便撕了它。殿下?喜欢我什么,我便一点点毁,直到殿下?实在找不出我还有什么好喜欢的为止。”
李珣的眼皮子狂跳,抑制着愤怒道:“你是个疯子。”
林秋曼像听到了奖赏,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我原本就是个疯子呀,没心没肺,冷情冷血的那种疯……”
话还未说?完,她的脖子便被李珣掐住,背脊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动惮不得。
李珣的脸上写?满了暴怒,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林秋曼被迫仰起头颅,带血的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还在笑,“不信。”
李珣加重?力道。
林秋
曼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刚开始她还挣扎,后来索性懒得动了,两手垂落下?去,就任他掐。
指尖上的血一滴滴往下?坠落,她平静地望着他,眼神从无?力抗争的悲凉到灰暗,再到泯灭……
一点点扎进李珣的心里。
一丝丝,一寸寸,越扎越深,越扎越深,直到刺进他的骨子里,血液里,生命里,开始泛起了疼。
要掐死这个女人只在他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