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见。
季岩本来注意力还在门边,没料到这点,微微挑眉,摇了摇头,高深莫测起来。
秦珂忽然有点能体会温珩的感受。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觉得自己什么都是白做工。
饶是她知道他相貌出众,本性就这样,这时候也恨不得把什么东西糊上去。
好在身边除了给季岩端出来的热水空无一物,泼热水又有点过火,理智又控制了她。
“你……”
她皱着眉,刚要主动出击,季岩终于主动出声。
“别生气嘛,秦珂同学,我错了。”
他又放轻声音,低声下气。
隔着半个身位,侧了头,笑眯眯地自下而上地和人对视,眼睛弯成月牙。
“我是刚刚看到有人从医院出来,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点危险,助人为乐。”
秦珂反应过来。
季岩这种怕麻烦的性格,一般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难道有人跟着我吗?”
她沉思半晌,竟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皱眉反问,一点不见慌乱。
这座县城里到处都是熟人。
秦珂被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最近自己的确是因为来医院次数太多,有点忽略了这些方面。
的确是有点动物幼崽的性子——
说胆子小,面对危险时却又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总让人蠢蠢欲动,忍不住撸一把,
季岩刚要出声,却又听见秦珂的声音:“所以你也跟着我?”
季岩也不反驳这种说法。
他知道秦珂的跟着是纯粹的动作表达,并没有什么跟踪的含义。
但他还是喝了口水故作惊讶:“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季岩托着下巴,端着水杯慢了半拍:“正好,温珩不在,我明天给你当保镖赔罪吧。”
和预想中的不一样,门依旧没有响。
不来,或者是误会,那倒更好。
说完,又顺着这个角度,季岩缓缓趴了下去。
他倒在自己的胳膊上,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如同注视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只可惜宝物一无所知,只有他听得到自己有些模糊,还隔着一层纱似的内心低语。
刚刚开门时,少女的神色不对。
季岩看的清楚分明,这时顿了顿,又道。
“秦珂,不要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