汌无院璃唇边的笑意没什么温度，瞥向上的那一眼中，有凌厉的光芒闪过。
不知是否是水波带来的错觉，系统竟然真的在那一眼之下，被震慑在了当场，所有劝说的话都没能继续说出来。
难道这个叫汌无院璃的人类，真的要一心求死吗？
系统已经失去了一向的冷静。
因为汌无院璃猜的没错，它确实有自己必然要完成的使命——让已经被世人遗忘而开始消失的《安徒生童话》，重新被世人所知，复活于世。
为了这个目的，它选择了不止一个代行者。
汌无院璃不是第一个，但是在他前面的，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有的甚至连一天都没有撑过去。
系统无法再浪费时间下去，越是拖延，世人忘记《安徒生童话》的速度就越快，情况就越糟糕。
而汌无院璃，确实是它能找到的最好选项。
系统算计算过，如果汌无院璃按照自己的引导执行任务，那么任务成功的概率会高达674%，已经是历年历任代行者中最高的数值。
所以，系统无法放弃这样的机会。
时间流动，汌无院璃却神态安详，如传说中的美神阿弗洛狄忒，倚在水边安然沉睡。
系统终于无法再继续等待下去。
眼看着倒计时持续进行，系统已经不再顾忌任何规定，它无视了程序尖锐的警告声，向汌无院璃拿出了自己所能拿出的所有诚意，将底牌摊开在汌无院璃的面前，卑微诚恳的请求他的帮助。
汌无院璃睁开眼眸，用带着笑意和笃定的目光向上看去。
“我同意。”
冰冷的机械女声提示着这一切的发生。
明明没有实体，但系统就是觉得，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所有刺耳的警告声和红光都消失不见，海面之下，只有梦幻而温柔的平静。
汌无院璃将自己修长漂亮的手掌伸向上方。
很快，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了自己，将他从坠落中拉起。
“我啊，最讨厌有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我了。”
在与系统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汌无院璃的表情微冷，穠艳昳丽的眉眼如刀锋雪光般锋利。
“不要来干扰我的决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的意志上——如果有谁做不到，那我会帮他做到。”
刚刚才松了口气的系统，愣愣的看向汌无院璃，不明白刚才表现得如此柔软易碎的美人，为何突然间态度如此强硬。
汌无院璃明明是在笑着的，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系统先生，期待与你的合作。”
“希望你能够学到更多东西。比如，如何用正确的态度与人类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