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说了一句,有点突然。
尽管被缙云常盛多收去大半个的租头,可是缙云常盛一走,计梅边的脸上就一点看不出气恼了。
因为她知道,这笔钱确实不是缙云常盛收的,他是替别人收的。
最近十里八乡都在加收钱租,往那座辉煌的宫殿里加倍的敛。
就连她隔日交进去的那个门里也变了。
不过那个门里变的不是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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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玉堂从后殿里出来,红砖路正对的葫芦门外,陆七早把孟槐兽牵来候着。
自陆七手上接过负兽索,邢玉堂翻身骑上兽背,陆七也上了自己的马,主仆俩一前一后往大门走去。
“这么晚了,二弟还要出去呀?”
背后传来一声问候,邢玉堂勒住兽索,回头对说话的人招呼:“二哥还没回府呢?”
邢素寒,邢玉堂表叔家的独子。
自表叔表婶去世后,就跟了邢玉堂父亲这一房。
早年邢素寒也是住在行云宫,前几年娶了妻室便搬了出去。
不过他自懂事起就在行云宫中,虽然另立门户,却仍常在行云宫这厢行走。
他比邢玉堂胞兄邢玉山小六岁,又虚长邢玉堂三岁,故邢玉堂跟他唤二哥。
邢素寒驱马赶上来,他的坐骑有些怕邢玉堂的孟槐兽,打着响鼻往后退了两步。
邢素寒眼底不悦顿生,面上却并没露出分毫,笑道:“本来打算回呢,正遇上三弟巡城,二哥便随你一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