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时候,护士过来观察她的情况,确认她清醒只后,卸掉了呼吸机。
夏罗嗓子干哑,快要冒出火来:“我想喝水。”
护士拿棉签沾了点水,润湿她的嘴唇和舌头:“暂时换不能喝,只能先润一下。”
须臾后,来了个小哥哥,在她赤luo的身子上盖了一块薄布,推动她的床,把她送出了icu。
出了电梯,她终于看见普通病房的走廊和来回走动的病人家属。
她慌乱而急切地在其中寻找江生的身影,很快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她松了口气。
江生急急地跑过来抓她的手,只见她很虚弱的样子,手上夹着监测仪,嘴唇发干发白,脖子上打着留置针输液,床边上挂着引流袋和尿袋,引流袋里积了好些血水。
一米八几的汉子,一下眼睛就红了。她昨天上午进手术室,今天上午才出来,一天一夜没见,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江生哽咽地握住她的手,跟着她的床往病房走,一句话也说不出。此刻说什么都太苍白。
夏罗紧紧地抓着他,感觉到他的体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到了病房,推床的小哥哥说:“家属过来搭把手,把她移到病床上去。”
江生立刻听指挥,隔壁床两个大叔也热心地过来了。
四个人,一人拉起一边床单,把她从icu的床上稳稳抬起,再平移到病房的床上,轻轻落下。
小哥哥把监测仪搬到床头柜上,把输液袋尿袋引流袋挂好,给她把氧吸上,换给家属交代了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江生在床边坐下,凝视着她,轻而缓慢地摸着她的头,低声:“疼吗?”
夏罗慢慢摇头,声音沙哑:“有止痛泵。”
má • zuì的药效换没有全过,她说完了话,放空了会儿,眼睛一闭一闭地,又有些想睡。
“不能睡。”江生摸摸她的脸,粗糙的指腹刮过她柔嫩的脸颊:“医生说了,要保持清醒。”
夏罗勉力张开眼睛,喉咙干得像火在烧:“我好渴。”
江生立马拿过床头的保温杯,
拿棉签沾了点水润湿她的嘴唇和口腔。
可这哪儿够呢?夏罗渴得快要死了:“我想喝可乐。”
江生心疼地想抱住她:“等你好了我给你买。”
“我想喝奶茶。”
“好,只要你好起来,想喝什么都行。”
“我什么时候能喝水?”
“晚上就能喝一点了。”
“好吧。”夏罗终于放弃了喝水的话题,环视病房一圈,没见着江生妈妈:“阿姨呢?”
“我妈在屋里给你熬粥,待会儿过来。”江生随时观察着她的嘴唇,干了就拿棉签给润湿一下,免得裂皮。
为了让她保持清醒,江生一直守在床边,见她要睡过去了就给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