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被人死拽着,一抽一抽的闷疼,脑海里挤压了多年陈年记忆,不住的从记忆深处翻涌而上,那些斑斓的梦境,以及与他有关的一切东西。
沈青稚抿着唇,颜色倔强,依旧一动不动立于贺愠榻前。
贺愠却拧着眉,抬手指着外头的方向:“沈姑娘还是请回吧,我这院子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悄悄来的地方,毕竟我与姑娘男女有别,我这般名声,莫要连累了姑娘的名声才是!”
贺愠说完,竟然咬牙翻了个身,面朝床榻里侧,背对沈青稚而躺。
刹那间,本就带着斑斑点点的艳红血迹的亵裤,因伤口崩裂,顷刻被鲜血染了个通透。
这时沈青稚也因离贺愠极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那传来的,阵阵浓重的血腥味儿。
“贺愠!你得换药!”沈青稚白着脸,倔强的站在贺愠榻前。
她细嫩软白的指尖,因过分用力而微微发颤,手里却紧握装了伤药的玉瓶。
对于沈青稚的话,贺愠闭眼置之不理,唇瓣抿成一道冷硬的弧度,额间因着疼痛,泛了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贺愠!”沈青稚又叫了一次。
贺愠依旧不理。
但是身后的姑娘离他极近,只要轻轻吸口气,都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甜香味儿,那是他日思夜想疯狂眷恋的一切。
但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以及龙座上那位马上就要下的旨意,贺愠深深闭眼,克制了他对沈青稚的所有情绪,语气愈发疏离冷漠:“沈姑娘还是莫要自作多情为好。”
他话音刚落,便能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站着的娇俏人儿呼吸一重,明显的恼了。
但贺愠怎么也想不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看着清冷稳重、聪慧喜人,但胆子极小的小姑娘,怎会有这般大的勇气。
后一刻,贺愠只觉得身后莫名一凉,接着是一股子扯皮带肉的痛,他身上的亵裤,竟然直接被人给小心退到了腿弯。
顾得着前头,却顾不了后头。
“沈青稚!”这瞬间贺愠几乎的理智全无,他死死的咬着牙,嗓音极力克制,语调都带上了颤音,眼中的神色嗜血又疯狂。
他双颊涨得通红,想要不顾一切起身反抗,没想到才堪堪抬手扯了亵裤,却是被身后的姑娘,用娇软的小手。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掌心上。
声音里带着冷戾的威胁:“你若再动一下,贺愠你这辈子也别想见着我!”
这辈子,是贺愠要用命去珍惜的一世,他不敢赌。
……
清伤换药,这一切沈青稚做的小心翼翼。
哪怕贺愠身后的伤口,因着三十杖刑已是血肉模糊的触目惊心,但她那时根本没心思多想,也没心情绪害怕。
等换了上等的金疮药后,沈青稚又从桌上放着的药箱里,翻出一块绸布,小心的盖在贺愠身上。
整理好一切,她正准备起身离去时。
床榻上深深闭眼,始终一言不发的贺愠却突然伸手,他紧紧拉着沈青稚的衣袖,语态祈求:“你不走,好不好?”
沈青稚往外走的步伐一僵,她敛了神色。
认认真真打量了贺愠极久,这才深吸口气道:“大人这伤如何来的,大人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
“大人昨日救我家姐一命,我今日亲手给大人换药,也等于用了姑娘家这一生青白,还了大人的天大恩情!”
“往后就如大人所言,我们男女有别,理应当划清界限才对!”
贺愠呼吸一窒,他双眸通红,眼里头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姑娘日后不会后悔?”
沈青稚冷了神色,一字一顿:“绝不!”
她说完后,正要转身,却发现拉着她衣袖的那手,却是未松分毫。
沈青稚:“大人还有何事?”
贺愠声色嘶哑低沉:“青稚,你是不是在怨我?”
“怨你?”
沈青稚突然冷笑出声,死死的咬着舌尖,压着喉间翻滚的苦涩:“先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聪慧,先生当年不告而别,学生怎敢生怨?”
贺愠得了沈青稚这一句‘先生’。
他勾了唇角,语调缠绵悱恻:“我还以为稚稚要装作,一辈子不认识我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不好意思,我回来了。
感觉自己写不好,心态有点崩。
我可能就是个文文渣渣大鹿鹿。
推一本古言甜文文《假千金的佛系日常》By时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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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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