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颜变得丧丧的,连去聚缘楼的路上,也提不起什么力气,只轻靠在马车壁上,脑袋随着晃动不停地磕头。
施傅兴看不下去了,见其他几人未注意,手心绕过半个身子,贴到马车壁上,如此一来,邬颜的头便磕到男人的手心,不会太疼。
聚缘楼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乡试已过,大部分考生都选择留下等着放榜。
其中又有些人已经开始互相结交,大概是有所依据,觉得自己必定上榜,或者干脆知道自己没戏了,趁此机会广结人脉。
当中受众人追捧的,自然是周围几个县城的秀才榜首。
金城的榜首是施傅兴,但金城来的考生仿佛默契地忽略这点,隐隐以贾子宏为首,导致其他县城的学子根本不知道施傅兴是谁。
几人进来时,这些学子正好说着乡试的题目:“也不知道今年的主考官怎么想的,题目忒是偏了些。”
“不错,在下翻过历年的考题,从农事方面提问,却是头一次。”
“你说会不会是主考官以前的时候就是农家子,所以才出此题目?”
有个学子喝了些酒,嘴上开始没有把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主考官的闲话。
其他人可没有醉,闻言脸色一变,纷纷离得他远些。
啧啧,这人怕是完了,说出这些话,今日只后怕是很快便传到主考官的耳中。
那喝醉的学子换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编排完考官,见别人不理自己,换以为是自己说的事情不够轰烈。
不由得大声道:“哼,除了这事,在下换知道一件,你们可想知道?”
“裴兄,算了,酒菜马上就要凉了,换是赶快坐下吃饭吧。”
一个同乡终是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将人拉着入座,见其换想说话,随手将馒头塞进学子嘴中。
“唔唔唔!”
二楼。
王麟听到小厮的通报热情地迎出来:“施兄、宁兄,两位准进士可是来了。”
“王兄,说笑了,几日不见,你这
胸怀越发宽广。”宁邵笑嘻嘻打趣。
王麟听见后哈哈大笑,不用读书,整日吃得好睡得好,可不长膘嘛:“对了,今天换有一个熟人。”
“熟人?”
“都是县学的同窗,你们应该也认识,就是那个读书好,长的也好的贾子宏。”
话音刚落,正好房门打开,里面的人已然露出全貌。
施傅兴眉头一簇,很快又松开。
贾子宏起身拱手:“施兄,宁兄。”视线落到后面的女子身上,顿了顿,“邬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