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去看傅如赏情况,他躺在那儿,嘴角渗出一缕血丝。盈欢心中慌乱,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傅如赏?”盈欢扶起人来,动作很轻,怕自己不小心又伤到他。
她急得快哭了,“如赏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你醒醒啊……你干嘛跟着一起下来啊?万一……万一……”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纵然傅如赏一直向她诉说情意,从不吝啬,但言语比起行动,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盈欢实在地被震撼到了,这可是……生死大事。
她等同于他的生死大事。光是想一想,盈欢都觉得太过……
她吸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擦眼泪。
傅如赏咳嗽了声,睁开眼来。
“怎么每次我有事,你都哭得比我还凶?”他声音有些沉,似乎是说话有些费力。
盈欢咬唇,并不反驳:“你自己又不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想说些话,可纷乱言辞到了嘴边,又变得破碎不堪,似乎组不成一句合时宜的话来。
她咬了咬下唇内侧,问他有没有怎么样,方才那一下摔得很重。
好在这里还有个平台,倘若没有,他们俩就要一起葬身此处了。
他是看见了这下面有退路吗?还是……
盈欢心有些乱,看向傅如赏。
傅如赏道:“还好,没什么大事。”他撑起身来,轻咳了声。
这不是假话,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看她哭得如此惨烈,又忍不住想逗她。
“不过手好像有点疼。”他抬了抬自己右手,故作痛苦神色。
盈欢果真紧张起来,看向他右手:“哪儿疼啊?疼得厉害吗?确定没事吗?”
她眉头都紧皱在一起,全神贯注盯着他右手,傅如赏无声叹息,趁她不注意,在她额上轻落下一个吻。
“哎……”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有这种闲工夫?
盈欢有些不悦,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明白过来他在逗自己,又有些恼,推开他的手道:“你怎么还骗我!”
她都快急哭了!
傅如赏神色柔和下来,将人拉回怀里,难得语气轻柔不少,哄道:“好了,不闹了,没事吧?”
他拉着盈欢上下看了看,确认她没有大碍这才放心,又打量这歧伸出来的平台,旁边有藤蔓与杂草,显然人迹罕至。离上头又太远,下面更是无底深渊,如今之计,只能等待他们来救。
拱辰司的行动力他自然知道,不会太久。傅如赏一撩袍子,索性席地而坐。
盈欢犹豫着在他身侧坐下,被他搂进怀里。他用了很大力气,都箍得她胳膊有些疼。她靠在傅如赏怀里,抬眸瞥了眼他轮廓。
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你方才可是知晓这下面有这平台在?”
她还是不可置信,傅如赏竟将她看得这样重要么?
傅如赏垂眸,同她视线对上:“不知。”
他沉吟片刻,解释道:“盈盈,我并未想那么多。”
那一刻根本也没时间给他想太多,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应该这么做。何况他都说过,日后,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总不能弃之于不顾。
盈欢垂眸,眼眶又有泪花涌现。傅如赏只感觉到怀里的人往更深处钻了钻。
拱辰司的人很快过来处理现场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崖上打几根木桩,吊着绳子下去。这没费太多功夫,傅如赏与盈欢很快沿着绳子爬上来。
上来之后,萧润已经在崖边等。见他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