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侥松了松骨头,以为面前人准备放弃挣扎服软。
他伸手摸向温枕的脸,在即将触碰之际,被温枕咔嚓两下,直接折了手骨。
梁侥疼得面色扭曲,他呸了声,破口大骂:“小贱人,还真以为我没脾气?待会药效发作有你好受的。”
温枕面无波澜地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人。
找准时机后,他掐准要害,猛地踢向梁侥的膝盖,趁他吃痛,又反手将他铐在了桌上。
一套动作下来,温枕身体热浪愈发滚烫迅猛。他忍着腿软,快速跑向门边,但打开门后,门外还守着两个黑衣保镖。
“你跑啊?待会别哭着求我满足你。”身后的梁侥得意地叫喊着。
温枕没做犹豫,率先朝左边的黑衣保镖出手,一个过肩摔就将对方撂倒在地。
右边的保镖迅速朝他踹来,但被温枕灵活地躲了过去。他凭着上辈子千锤万练的基本功,目标明确,直接擒拿住保镖,快准狠地抬手,将他劈晕了过去。
被铐在桌上的梁侥显然没想到,温枕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望着温枕清瘦但有力的躯体,大声命令道:“赶紧抓住他。”
走廊后的两道门迅速打开,门后又走出了两拨保镖。
温枕忍着灼人的烫意,快速跑向电梯,身后的保镖们紧追其后。
电梯缓缓上升着,眼见即将要到达此层时,温枕眼尾被灼得灔红,双腿都开始了打颤。
保镖将近。
电梯提醒性地滴了声。
门缓缓打开的同时,一阵眩晕紧接着袭来,温枕的眼眶俱是生理性的水光。
他秉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正想快速进入电梯,却在抬眸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会出现在此地的人。
是盛臻。
意识到这点后,温枕瞬间晕了过去。
温枕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在梦里,他一会成了海底的鱼,一会又成了天上的云。但不变的是,无论是鱼还是云,他都始终在寻找着什么。
鱼时随水寻尽海洋,云时随风寻遍人间。
直到尽头处,一道缥缈的身影出现后,他才重新化身为人。
但当他走进那人时,梦里天光大亮,他瞬间如失重般惊醒了。
四月天里。
温枕喘着粗气,汗水沾湿了他的额发。
惊醒后缓了一会,他才开始打量周围环境,见到是熟悉的房间,他心中的警惕才慢慢散去。
盛臻呢?想到此,温枕心底一颤。
他当时晕了过去,不知道他患有腿疾的道侣是怎么将他带回的?对方的人这么多,他的道侣会不会受伤了?
思绪交杂让刚醒来的温枕头疼欲裂,他深吸了一口,正要翻身下床,就听到了隐于床边角落里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