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盛臻不疾不徐问。
温枕顺着声音,转过身找人。
他一抬眸,就撞入了盛臻带着深意的目光中。
深夜,昏暗的房间里暖黄灯明明灭灭,顺着吹拂摆动的窗帘闯入的月光,染亮了盛臻深邃的眉眼。
“你受伤了吗?”温枕语气着急。
看着近日里,素来正经冷静的人变得焦急,盛臻话音一转道:“受伤了。”
温枕一顿,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但他莹白如玉的脚还没挨到床沿,就被盛臻唤了回去。
“别动。”他推着轮椅快速驶近,“呆在床上,我过来。”
温枕止住动作,就这么眨着眼看着盛臻朝他驶近。
他这模样跟平时相比太呆,成功取悦了盛臻。
盛臻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问:“小枕想怎么看伤口?”
温枕收回神,小声问:“伤口在哪?严重吗?”
“严重。”盛臻依旧笑着,“哪里都有。”
“那”温枕下意识想要给他施法疗伤,但指尖的触感迅速将他拉回已经重生的事实。
他抿了抿唇,严肃地说:“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很远,现在去要五个小时。”盛臻面不改色地扯慌。
温枕在潜意识里,就将盛臻当成一个心思纯粹的完美道侣。
所以此刻,在他完美道侣受伤的情况下,无论他说什么,温枕都会毫无条件地相信。
“那要冰敷吗?”温枕尽力地搜索着,脑中贫瘠的伤口处理方法,“或者是热敷?”
“这些都不管用。”盛臻垂眸,轻声说,“小枕吹一吹就没事了。”
“吹一吹?”
“嗯。”盛臻笑着说,“吹一吹就能把我的疼吹走。”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饶是温枕再迟钝,这会都明白过来,他被他的完美道侣耍了。
他详装严肃道:“正经一点,不许骗人。”
“好,都听小枕的。”
温枕面上一热,咳了声问:“真的没有受伤?”
“没有。”盛臻扶了扶眼镜,周身气质倏地开始转变,“倒是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不是的。”温枕犹豫地将实情说出,“我是被同剧组的演员给骗去的,不过你放心,我没受什么伤,以后也不会再理那个演员了。”
他想,盛臻这么干净温暖的人,不应该涉及到这些事情,更不应该被这些事情影响到。
所以他选择性地删改了一些事情,避免让他的道侣知道圈内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