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臻抿着唇,没回答。
或许是他说谎时演技拙劣,看着身前人的反应,温枕就觉得他的谎言像被识破了。
他手揪着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后,他才问:“昨晚你怎么在那?”
“我不在那的话,你怎么办?”盛臻平静反问。
温枕眸光微颤:“对不起”
他的话还没继续说出口,就被盛臻用手捂回了。
手心是床上人灼热的呼吸气息,盛臻的目光一寸寸地掠过温枕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见状,他不由地想到了面前这只小梨花精,在药效下盛开的景象。
“我在家等你到八点,你都没有回来。”他话音刚落,温枕就挣扎着要解释。
但盛臻手下力度骤增,手心轻碰到温枕的唇瓣后,他像没注意似的,仍然自顾自地说着:“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我正想出去找你,就接到了我的朋友电话,他告诉我,他在盛铧酒店看到你了。”
他抬眸,眼底弥漫着不安:“我跟他是多年好友,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说,你被人带了进去,脸色不太好,让我过去一趟,我就迅速赶了过去。到了之后,他就带我找到了你。”
盛臻这番话说下来,温枕脑里满是他一个人坐着轮椅去找他的模样。
各种情绪交织下,他即愧疚,又心有触动。
良久,他伸手将盛臻覆在他嘴唇上的手拿开,轻声说:“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说完,为了让盛臻放心,他又添了句,“我什么事都没有,他们都不是我对手。”
听此,盛臻这才失笑道:“嗯,小枕真厉害。”
见他又重新笑了,温枕才问:“那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我身上的那个药效又是怎么解开的?”
“没有。我的朋友,是那家酒店的经理,而且我用报警来威胁了他们。”
“报警?”温枕一惊。
为了打消眼前人疑虑,盛臻继续圆谎:“嗯,然后他们就退让给了解药。”
温枕无法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么胆战心惊。
他缓了半刻将这些信息接收后,紧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盛臻,双眸深处像湖心中央漾开了层层涟漪似的,积压着底下暗涌的情绪。
他轻捻了下掌心,感受到还残留的温度后,温声道:“小枕,药效还没过,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一阵困意浪潮迅猛朝温枕袭来。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温枕在身旁人的陪伴下,轻嗯了声便阖上了眼。
良久后,房间内只剩他延绵的呼吸声。
一旁的盛臻看着床上人粉嫩的唇,目光在唇缝间小唇珠的颤动下,逐渐变得晦暗不明。
他舌尖顶了下上颚,恶劣地想,小梨花精上半夜诱人不自知。
如果再有下次,他就把他绑起来,让他夜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