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商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呼吸沉重,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叫又叫不起来,整个人呈昏『迷』状态,众人只能将他紧急送入医院,虽然这年头的医术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好歹出点啥事以迅速处理。
唯一庆幸的就是张素商没有咬紧牙关等破伤风典型症状,但对炎症的无能力还是让他们着急得不行。
马克西姆是经历过战场的,他深炎症的怕,这时候只能看张素商能不能自己挺过去,他有心劝他人回去休息,自己在这守着,对上那几个年轻人的目光时又有点说不出话来。
大叔有一套朴素的价值观,既然他在无法安心离开这,就算离开了也无法保证睡眠的话,他就也没资格劝他人。
安菲萨和吉拉年纪最小,两个小姑娘惴惴不安,安菲萨小声说道:“教练躺在这,明天谁带我们比赛呢?”没人陪坐教练席的运动员总显得孤零零的。
就在此时,尼金斯基说道:“如果他明天没醒来,我陪你们坐。”
大家闻言都惊愕的看向他,在他们的大脑中,如果这时候有人站出来宽慰所有人的话,那个人也不该是尼金斯基,他自己都是经常要秋卡安抚情绪的。
但尼金斯基自觉他能给大家一点帮助,他跌宕起伏的前半生或许他带来了长达数年的精神疾病,但也给了他一人生经验。
他说:“静湖会留下来陪秋卡,你们要回去休息,保证比赛状态,这关系到你们的际赛事额,不然到了奥运的时候,秋卡就只能自己出发去比赛了,马克西姆,我们带他们回去吧。”
东方溯也连忙说道:“超人,你也回去,你要比速滑赛事的,我留下来和静湖一起看着秋璞。”
伍夜明才应下,就听尼金斯基说:“回去的路上有发电报的地方,我给阿列克谢发电报。”
他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尼金斯基的侧脸,发他的神情和平时比起来没什么变,乃至于所有人之中,只有他和蒋静湖、马克西姆感觉到不对。
等等,静湖?
伍夜明快速扫了蒋静湖一眼,两人的目光微妙对接,并迅速懂了什么。
他沉默着随众人离开,马克西姆走在他身边,低声说:“我是唯物主义者,秋卡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这位大叔连家传的犹太教都不信,东正教就更不信了。
等尼金斯基离开,东方溯蒋静湖:“阿列克谢是谁?”
蒋静湖看着张素商,叹气:“和我、超人、佩斯一样,都是秋璞的家人。”
张素商与家族早已断绝关系,他们几个在俄这几年一起求学,互相扶持,同批入党,自然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