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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樊凡看书看得倦了,便到十里客栈的大堂里头坐坐,想点上一壶好茶,偷上半日闲。
谁料他一进大堂,竟惹得大堂里的众人眼光齐齐看过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便是前日答出了那三道题,也不至于这么出名罢……樊凡莫名其妙。
甚至于有人指指点点道:“瞧,那个便是镇江府大塘县的樊学子,被抢着要的那个十岁学童……”
“白鹭学府的那两位也太高看他了罢,区区十岁稚童,凑巧答出了对子而已。”亦有人愤愤道。
“还未正式开始考核,凭着几道题,就多得青睐,这世道,读书的风气愈是不佳了。”大有怀才不遇之愤世嫉俗。
樊凡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心中感慨,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不过既然进来了,他是不会退去的,只照常找了张空桌坐下。
这一次,客栈里的伙计可就客气多了,张口闭口“公子”,招待得很妥帖,甚至那老掌柜也上前来寒暄了几句。
樊凡正愁没找到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正好这时见到胖哥进来了,连忙向他招手。
“大喜事呀,状元兄!”胖哥一坐下来就说道,声音还很大,一句“状元兄”引得周围频频白眼。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我总觉得大家伙看我的眼神有些莫名。”樊凡问道。
胖哥是个直性子,直言直语道:“莫要管他们,那是红眼病,酸腐病,就例如他们看不惯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就嘲讽我为富不仁一般。”
这郭大才真是不怕事大。
紧接着胖哥又说道:“是这样的,学府里头的王京王教谕,昨日就派人放出话,这十里客栈的第一题、第二题是他所出,紧接着今日早晨,葛柳渊葛教谕也派人放出话来,说这第三题的上联是他所出,他们俩可都是报考榜上进了前十的教谕,风评极好!你说是不是好事?无怪别人眼红你。”
樊凡还是不解,继续问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你呀你,学识了得,吃饭了得,怎就这个事想不明白,你也太不把考核一事放心上了罢。”胖哥吐槽道,“他们肯主动透露出他们是出题者,便暗示着他们青睐于你,只要你肯报于他们门下,此事便八-九不离十了……这样的事,往年倒也常有,可是两个教谕抢着要一个学生的,却不常见。”
“原来如此。”明白原委之后的樊凡还是一副风轻云淡、无动于衷的模样。
可偏偏他表现得越淡定,周围的一众学子便越觉得他是在装,皆气得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