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云道:“连这儿都看了出来,汪帮主果然耳聪目明,当初丐帮大会一睹汪帮主的豪风,我李翊云这辈子也及不上。”
汪九龄开口大笑,道:“李少侠此次助我丐帮与峨眉派解围,他日有所需求,我丐帮无不相助。”
左三秋忽然说道:“汪帮主,这个我左三秋也帮了不少忙,不知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小忙?此事对贵帮而言,绝对轻而易举。”
汪九龄道:“左少侠尽管开口,倘若我丐帮能够帮助的到,必然全力相助。”
左三秋饶了饶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事,这位陈灸长老也知晓,当初少林大会,有个死老东西,我一直追着不放,但是少林大会时,还是让他给跑了,所以我想请汪帮主与丐帮各位长老,各地舵主,倘若能帮我左三秋找到此人,把他的行踪相告于我,我左三秋愿给丐帮……给丐帮,做任何事情。”
他被想说‘我左三秋愿给丐帮做牛做马,在所不辞’,但想了想,说了这话,就等于成了丐帮的人,便改成‘我左三秋愿给丐帮做任何事情’也就是说,他左三秋会给丐帮做一些事情,却并不是丐帮中人的意思。
这话汪九龄与诸位长老自然听出,只听汪九龄道:“好,要说找人,普天之下,我丐帮自称第二,还没人敢自称第一,我丐帮子弟遍布天下,即便左少侠要找之人,逃到天涯海角,丐帮中人也必然找的出来,只是需要费些时日,恐怕要让左少侠久等一段时间。”
左三秋心中暗喜,道:“这个自然没问题,那就有劳各位,如果事成,我左三秋必然感激不尽。”
汪九龄又道:“那就请左少侠将那人的画像交给我们,我们好拓印出,散发各地的弟兄,一同寻找那人。”
左三秋闻言一愣,顿时尴尬道:“这个,我还真没有,那老家伙很好认的,一头披头散发,像个疯子,头发又黑又白,眼神深邃,却武功不弱,倘若贵帮有所线索,不能偷跟,要不然,下场很惨。”
汪九龄道:“左少侠没有那人画像,我们如何去找?”
陈长老突然说道:“汪兄弟,这事说来真巧,我当初还真当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我可将他画出来,交给弟子们下去拓印,颁布全天下的丐帮弟子。”
汪九龄道:“好的很,陈长老好记性,既然如此,左少侠的事情,我丐帮尽力而为,必然不久后,给左少侠一个交代。”
左三秋心中暗喜,道:“那好,既然如此,那就多劳诸位费心,倘若事成,我必然谨记诸位的大恩大德。”
李翊云突然说道:“汪帮主,听闻打狗棒在峨眉派的消息,我想也是假的,并非是真,可想而知,打狗棒并非被敌人放在峨眉派,不知汪帮主此后有何打算?”
汪九龄沉吟少许,道:“这个……我想要先上山,去向峨眉派的两位师太致歉,我丐帮行事不分黑白,便鲁莽进入峨眉山脚下,让峨眉派的诸位受惊了,我汪九龄心中过意不去。”
四大舵主之一的郭云子道:“汪兄弟所言极是,不过我们大动干戈的上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丐帮不懂规矩,私闯峨眉圣地,这可让我丐帮日后在江湖上,如何立足?”
汪九龄道:“我想好了,这次上山,我就带陈长老与奉长老、凌长老三人,其余之人,皆在此地拔营,陆续离开峨眉派。”
全永廷道:“奉长老与凌长老两人负伤在身,如何去得?不如让我们跟随上山,让两位长老在山下歇息,率众弟子先下山回去。”
汪九龄沉吟少许,觉得也是,刚要说话,忽听帐外有人说道:“不可,汪兄弟一言九鼎,岂能说改就改,我们身负小伤,何足挂齿,岂能因此而让汪兄弟再改,岂不在说,我丐帮的帮主,出尔反尔,不就是去趟峨眉山么,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何惧之有。”
两人说的颇有豪情之意,不畏生死,李翊云不由心生恻隐,但突然想到两人的心计,不由胆战心惊,两人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觉得,两人不怀好意,是在博取汪九龄的信任。
“好!好!好!”汪九龄突然大笑,连说三声好,又道:“不愧是我汪九龄的好兄弟,真豪杰,区区小伤,岂能阻止我们的脚步,来人。”
说完,又叫来无袋弟子,一个无袋弟子走了进来,汪九龄说道:“取酒来,要大碗。”
无袋弟子走了出去,自然拿酒去了,说道喝酒,李翊云也是兴趣大涨,自上峨眉山后,他不仅不曾说过荤食,连酒,也许久未沾,此时被汪九龄一提,不由垂涎三尺,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