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你知道‘辛’这个人吗?”
“你听谁说的?!”
柴野和蔼可亲的样子,瞬间换了个表情,就连按住她肩膀的手,都是努力压制着力道,上面的青筋,层层暴起。
柴叔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楠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自己肩上的力道最来越重,疼的她张开了嘴:
“柴叔,疼!”
柴野这才反应过来,眼里的猩红退却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是瞬间收回,只是刚才那一瞬间,楠感觉到柴叔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尤为陌生。
她摇了摇头,揉了揉还有些痛的胳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柴野心中一痛,但还是问道:
“楠楠,告诉柴叔,这个名字你是听谁说的?”
这会儿,楠知道有些闯祸了,但还是随便扯了个慌,“柴叔我随便说的,柴叔再见。”
逃之夭夭了。
就连放在手边的糖都是没拿上。
柴野捡起旁边的糖,用绳子再给扎好了,回去的时候再带给楠。
他的眼神变得极为深邃,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过身来,又用那张湿布擦了擦手,围好了袖子跟围裙后,噼里啪啦的炒菜声,再度响了起来。
……
打前面上的这道,是活叫驴。只套着点字面的意思,那活叫驴还算驴吗?
想来是不算的,只是动的筷子多了,它也知道别人爱他这道菜,被宰的时候,也是少了些哼唧,当然,该踢一下,还是得踢的,不然谁都当它没个脾气么?
紧跟着的鱼香肉丝,自然也不甘落在了后头,那品了一口后口齿生香的味道,往来的食客没有哪一个不赞不绝口的,这也成了客栈的招牌菜。
桌上的人光了个膀子,这大中午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才算美事,哪管身上的要事呢?也就那个瘦点的还算清醒,念叨着少喝几两,还要去哪之类的。
也不在意。
菜终于是上齐了,三菜一汤的标配,只是闻上这么一口,脑子里都是五感尽失,恨不得整个人都是扑上去,但他们也是有讲究的,筷子先给放在一旁,双手合十,嘴里念叨了几句听不大清的话,眼睛都是闭上了。
那模样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仿佛一个信教的教徒一般。
之前的那几句,应该是祷告了吧。
旁边的人也是双手合十,在动筷子之前,嘴里都是极为虔诚的念叨着。
如果一个两个,那还解释得清这是教徒而已,可这零零碎碎整个客栈的人都是这副姿态,那就很值得推敲了。
哪怕是那带着孩子的妇人,七十多旬的老翁,都是双手合十。稍微有几个叛逆不懂事的,也会被旁边的老者斥骂着,说什么不尊古训之类的。
也是奇怪。
众人嘴里念叨的东西,更加奇怪。
刚开始可能还听不大清,可这人一多,自然也是听得清楚了,他们说的是——
“萨斯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