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灼只是想了一下,便很快的摇了摇头,他挠了挠还有些痒的头发,回答道:
“没有,昨天晚上我虽然在画画,可并没有见到皮卡祭祀。”
提到这,叶叔可就犯难了,要是昨晚周灼真没有见过祭祀的话,那还有谁能够看到呢?
张叔心中一动,声音都是有些急促地问道:
“那可以看看昨天的画吗?”
有人欣赏自己的画,周灼自然乐见其成,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能有人欣赏自己的画,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当下都是极为热诚道:
“当然可以,来来来等我一下。”
声音都是带着热枕,张叔他们视线交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笑了。
对于自己的作品,周灼可是极其爱护的,哪怕没人懂得欣赏这些东西,他也会好好保存着,留作自己的精神食粮。
画卷缓缓展开,周灼脸上的喜悦之色都不见有丝毫褪去的,舒展的眉眼,和一开始的漫不经心,截然不同。
水天相接的海岸,两团黑色的燕,彼此挣脱,彼此纠缠,连同那伸向他们的黑色类似触手般的东西,也是掺杂了进来。
底下汹涌的海浪,黑白相间的样子,宛如走向阴间的方向,要把上面的黑燕,都给吞噬进去……
这幅画,与其称赞是说好看,倒不如说是有那么些诡异更来得恰当。
不过尽管如此,张叔也是礼貌的笑了笑,很是称赞了一把,把周灼哄得极为灿烂。
“原来,张叔还懂画的吗?”
余付掩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只是那不断颤抖的身体,都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他偷偷告诉不明事理的叶叔道:
“你别看张叔这么健谈,其实他连画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背了套这些说辞罢了。”
说着,余付又是笑了起来,叶叔嘴角也是抽了抽,脸上的表情也在努力憋着。
张叔看着这画的海岸,忽然觉得有那么些眼熟,他又仔细端详了一会,眼中瞳孔都是一缩,不由得心中暗道:
“陈棠死的地方,不就是在下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