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中琢磨着,却听智错道:
“那时是跟着疾帅去北边打狄人。疾帅问我怕死吗?我说不怕。不就是shā • rén嘛。我六岁时就敢帮我娘杀鸡屠狗,shā • rén有什么好怕的。”
话音变得不再严肃,像是在讲故事。笼罩在诸人内心压抑的情绪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疾帅说与我打个赌,待他攻下一个北狄部落的营寨,我只要能在寨子里当着众将士的面杀只鸡,手不抖,往后的战事便以我为先锋。”
他顿了顿,再次环顾了四周。士卒们被分散了注意力,有人问道:
“将军!那您答应了吗?”
“这样的好事,换做是谁都会答应。”
智错的回答很果决。他的故事大家也颇感兴趣。
“那后来呢?”
“后来疾帅耍诈,让我跟着帮老士伍们先去打扫战场。”
说到此处,他爆出一句粗口。
“他娘的!将那些重伤未死的狄人,一个个捅上一下让他们闭嘴。”
随后,周围一片死寂。
“本将军一连捅了二百多人,手都麻了还如何杀鸡呢?”
故事的结局诸人似乎是猜到了。他必然尿了裤子。
此时,智错话锋一转,说道:
“疾帅跟我说,捅敌人都会尿裤子,那捅自己人岂不是屎尿横流?”
声音陡然拔高,回荡在夜空中。
“若不想这样,就好好的听一听这惨叫。记住!在战场之上永远都是惨叫比喊杀多。死了就不要去连累别人,闭上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