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蕊道:“奴婢哥哥前几日就听说了,正想着找机会进来告知姑娘呢,没成想春桃姐姐先报给姑娘了。”
“据奴婢哥哥说,他是在茶馆喝茶时听说的,传言与薛嬷嬷所说丝毫不差,就连当时言官是如何一句一句将礼部尚书问的哑口无言的神态都说的一清二楚。”
传言与事实契合度这么高,想来定是有人在人群中散播传言,推波助澜,闵熹道:“你哥哥能查出来这事是从哪传出来的吗?”
含蕊惭愧道:“哥哥也查了,还没查出结果。”
闵熹安慰道:“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出来的,能查出来最好,查不出来就先放着,以后再做计较。”
有心人故意推波助澜,就是想将事态扩大,此事直指太后和她,就是不知道此人的目标是她还是太后,照目前来看,太后的可能性更高,太后经过镇南王一事树立起的威望已经开始被撼动了。
可捎上她,就有些过分了,她招谁惹谁了,若能查出幕后之人,她定要报这个仇!
可单靠寿安,能查出幕后之人吗?看此人这番谋划,仅通过她的封号便让太后称病退居慈宁殿,就知此人手段十分了得,要想查出来结果,可能会颇费周折。
不知接下来太后又会如何做,太后能斗倒先皇后和贤贵妃当上太后,想来也不是没有手段的人,可闵熹怕的就是太后与幕后之人的这番交手,将自己赔了进去。
如果能知道太后会如何做就好了。
有了!闵熹忽然想起,太后封她为嘉禾县主时曾给了她一块可以随时入宫的令牌。
闵熹让含蕊去找那块令牌,含蕊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也没见过令牌,正懵着,薛嬷嬷道:“姑娘,我去拿!”
等薛嬷嬷拿来令牌,闵熹摩挲着令牌上“出入平安”的字样犹豫了,太后在慈宁殿称病,不知进宫去合不合适,万一太后身体还没好,去了得不到什么消息怎么办?万一见不到太后怎么办?难道等太后病好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