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尽快解开九宫图的机关,找到《梅花易数》才是正事。”燕西楼明显不欲多谈,于是打断了他,说着就要再去查看石壁上的九宫图。
“等等!”青汣突然拦在了他面前,眉心紧蹙:“你受伤了?”
深紫色的锦袍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虽然看着并不明显,但青汣向来对血腥味敏感,自然一闻就闻了出来。
“一点儿小伤而已,不打紧。”燕西楼随意扯了扯嘴角,一副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青汣却是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了肩窝和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冷得仿佛淬了冰似的:“我倒是不知,咱们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大人管这样的伤口都叫‘小伤’?”
那伤口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是自己的飞镖所致。
她承认,在这一刻,她的确是愤怒的,但那愤怒却不是对燕西楼,而是对自己。
作为一个杀手,她最不耻的就是把刀口指向自己身边同伴的人,可今日自己偏偏就成为了那个令她最不耻的人……
燕西楼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挑了挑眉,突然低头凑近了她,语气戏谑道:“原来汣儿这么关心我啊?”
青汣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对药初年伸出了手:“药。”
“啊?噢噢,这个,给你。”正在一旁吃瓜的药初年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了一红一白两瓶药递给她,道:“红色的外敷,白色的内服。”
青汣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人,面色愈发不悦,冷声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