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燕西楼不由挑了挑眉,刑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大理寺卿是慎王的人,这两个人不和已久,可皇上偏偏让这两方一起查案,还限时十日,这个举动倒是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事实上不止是燕西楼,底下的一众朝臣也着实有些摸不准皇上的用意,但圣旨已下,刑部尚书章翰之和大理寺卿袁立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散朝后,袁立转头就去了慎王府,而章翰之也远没有看起来这般淡定,上了马车便急匆匆地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燕西楼正准备出宫去找青汣说说今日的事,不想却被皇上单独留了下来。
燕西楼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头一次对这个舅舅生出了几分怨念。
朝臣们都散了,偌大一个议事殿里就剩下皇上和燕西楼二人,就连万福也悄然退下了。
也就是在这个侄子面前,皇上才能稍稍放松几许,道:“昨日太子连夜进宫,向朕请罪,说自己对于底下人做的事毫不知情。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舅舅,你这话不是让我得罪人嘛?我先说好啊,这件事我不掺和,你千万别来问我!”燕西楼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
皇上:“……”又想拿东西砸他了怎么办?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龙案,发现纸镇已经摔碎了,御笔也被某个厚脸皮的小子揣自己怀里了……
皇上顿觉一阵牙疼,指着他的鼻子恨恨道:“你这一推四五六的臭脾气同你爹一模一样!”
“舅舅,你这话我可就不赞同了,我觉得我还是比我爹强一些的!”燕西楼十分认真地纠正道。
皇上嘴角一抽,虽然气得牙痒痒,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是事实,
知道他是个油滑的,他若是不想开口,自己再怎么问也是白搭,于是干脆换了个问法:“那个丰……”
“丰子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