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丰子翌,你见过他吗?”皇上捏了捏眉心,问道。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燕西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旁边桌子上的一扇小插屏,将自己在豫州时偶遇丰子翌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当中只略过了青汣和两个小家伙。
“青司……朕记得他是丞相家的四公子,他一个相府的公子,如何会同丰子翌这样的布衣书生相识?”皇上不解地问道。
“青司之前一直在青州应天书院求学,而丰子翌又是那应天书院山长的得意门生,想来两个人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倒不是他有意把青司牵连进来,只不过丰子翌是同他一起来金陵的,这一点,只要皇上想查,那便不可能查不到,况且,以青城那个老狐狸的性子,最近把青司拘在家中只怕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他怎好不让他出来露露脸呢?
果然,皇上听完顺势问了一句:“丰子翌这次来金陵,是与青司同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知道的,我同金陵的那些个世家公子们玩不到一处。”燕西楼上下嘴皮子一碰,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那依你的角度看,觉得丰子翌这个人如何?”
“不如何!”燕西楼毫不客气地说道。
“噢?此话怎讲?”皇上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看着他,期待能从他这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人太轴了,一个穷书生,顶破大天去也就是个文人,可他倒好,文人身上三分的圆滑没学到多少,那七分的清高倒是根深蒂固!”说着又把碰见丰子翌卖灯笼时的情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总结一句:“舅舅您说说,他都落魄到要靠卖灯笼来维持生计了,还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要我说,他能有青司这么一个朋友,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听完他的话,皇上眸中不由划过一抹深色,继而对他道:“行了行了,人家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身上有些清高气不是很正常?难不成一个二个都跟你似的,一肚子的歪门邪道?再说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擅交际,没几个朋友,你怎么不瞧瞧你自己,除了魏乘,整个金陵能有几个愿意同你交好的?”
“舅舅这话就不对了,那明明是我瞧不上他们!”燕西楼一脸高傲地说道。
“行行行,你有理。赶紧滚吧,看见你就闹心!”皇上没好气地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