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楼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是自己把我留下的,现在又让我滚,果然是年纪大了……”
皇上听到这话气得胡子颤了几颤,随手拿了几本奏折就朝他砸过去:“臭小子!”
燕西楼连忙把奏折接住,动作麻利地放了回去,赶在皇上的手拍下来之前,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操着一股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舅舅,你就是不想看奏折也别拿我撒气啊!”
皇上嘴角一抽,几日没见,这小子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皇上挥了挥手:“去去去,赶紧滚!”
“得嘞,我这就不碍您老人家的眼了!”燕西楼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就在他前脚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身后再次响起了皇上的声音:“等等,出宫以后顺路去相府传个口谕,让丞相带着他的四公子来见朕。”
“知道了!”燕西楼随口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
丰子翌在客栈养伤的这几日,青汣也没闲着,木茗四处托人打听了一番,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莫说是封焰镜了,便是姬氏一族的后人也没人听说过。
不过据他那些道上的朋友说,江湖上当属画屏坊的消息最为灵通,这不,青汣决定亲自往画屏坊走一趟。
和想象中的烟花之地不同,画屏坊里无论是装潢风格还是表演的姑娘们,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雅。
就连那些客人们也都三三两两地坐在那里,或饮酒,或观舞,即便是醉意朦胧,眼中却也只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