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紧紧盯住季先生,冷冷回答道:“他至少半数真气都用于压制体内之毒,否则,我们早已是三具尸体。”
季先生将最边上一块床板取了出来,抱在怀里。众人这时才看清,哪儿有这么厚的床板,明明是个黑匣子。季先生转过身来,揭开盖子,露出里面摆着的一柄长剑。这柄剑被季先生握在手里,原先的软剑收回腰上。
从面相上看,不甚出奇,剑身长过三尺,宽约一寸,剑格方正,剑柄均匀细密地缠着一层黑色丝线。普通长剑的制式,光是看,在场三人都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但并不妨碍三人心生防备,若是真没名堂,季先生也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把它取出来。
视线从那把剑移到季先生脸上时,三人都是心中一喜。那季先生,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角更是溢出了一条血迹,这是毒药发作的迹象。定是方才的激烈打斗,使得体内真气震荡,压制不住毒性扩散了。只要再坚持片刻,必能等到毒性扩散全身。
三人不约而同的将剑呈格挡之势斜握身前,下定主意,只守不攻,将时间拖下去了,便是胜了。站成一线,严阵以待,静等季先生动手攻去。
季先生慢慢弯曲身子,如同正拉开一把弓,蓄力,如同将要扑出去的猎豹。
下一瞬,地砖骤然破裂,季先生冲了出去。
三人只略微见到一个残影,季先生就已到了中间那名青衣人面前,一剑递出,直接刺入右腰,剑尖在身后透体而出。
再一瞬,长剑抽出,撩向左边另一名青衣人,这个去势,恰好将被青衣人斜握身前的剑挡住,只是如同砍在枯朽树枝,直接断裂,剑尖从下到上,斜划在青衣人胸口,到尽头处,剑势回撤横削,剑尖划过二人脖颈。
两瞬三剑,眼皮都来不及眨下,两名青衣人倒在地上,瞳孔放大到极致,二人身上共四个伤口,同时开始涌出鲜血。
季先生面对老者站着,静静问道:“我这剑怎样?”
老者瞪大了眼,显然难以置信,握剑的手开始颤抖,剑握不稳,落在地上:“好,,好快的剑,好,,好利的剑”
话音刚落,好似一阵风抚过,季先生已经站在了他身后,而他,脖子上出现一条红线,鲜血从红线处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人头落地,而后,无头的躯体跪坐在了地上。
大战落幕,季先生走到床前,长剑插在地面,没有喊床下的孩童出来,而是盘腿坐下,伸出一只手掌,一掌拍在胸口,而后吐出一大口毒酒。
那半斤毒酒,刚下肚,便被季先生以体内真气包裹,此时内外相逼,总算吐出了大半。
只是,还有小半,如青衣人所言,在打斗中,没压制住,融入了血液中,眼看就要向全身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