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
“略有耳闻吧……若是无庸氏将此设为在南国的据点,确实足够隐蔽。一般人是不会想来这片沼泽的,因为这一带据说有什么古时候流传下来的诅咒。”青年思索着,“是……呃,什么来着?”
“我知道这些。”皎沫一边说,一边悄悄向四周张望,“据说是因为蟒神残余的神力使然……毕竟,当年它在这里盘踞了许久,布下了迷惑人心的法阵。它的遗体应当还留在神庙附近吧?不过,就算是所谓的邪神,这么多年尸身也该腐烂消亡才是。若是不走灵脉直接进入沼泽,会进入一团迷雾之中,失去方向。那很可能是蟒神亡骸腐烂所形成的气。有的人能回来,回来却有些疯癫,更多的人回不来……不过终归只是传说,我不在南国生活,也无从考证。但仔细想想,说不定并非是蟒神的作用,而是无庸氏借此传说掩人耳目。毕竟他们也是极擅长结界之术的……”
“皎、皎沫夫、夫人——”
问萤的音调不太正常,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她被吓到了么?皎沫不解。不过毕竟自己自言自语了好一阵,都说了些什么,连皎沫也没有意识。
然而就在她回头之时,她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是……谰!
妄语的恶使悄无声息地站在她们身侧。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连问萤那机敏的耳朵也没有听见任何声响。皎沫立刻环顾四周,发现那青年也不知何时不见踪影。他要么早就察觉了什么,不讲义气地逃之夭夭,要么干脆就是无庸氏的人!但皎沫并不打算询问,说不定她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的不错。再讲下去,棺材本怕是都要被你算出来。”
他捋了捋至肩的发尾,又抬起无光的眼。在这种淡然目光的审视下,两人都姑且说不出话来。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二人,不再言语。但很快,那些劳工注意到这边的异样,一个两个都凑了过来。很多人的手中还拿着工具。在两位“弱女子”面前,这群可怜人总能萌生一种自己强壮而阳刚的错觉——真是大胆,竟敢在老板的地盘惹是生非,可要逮住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臭娘们。他们的心态都写在脸上,相较之下,发工资的老板竟显得有些正派。
在这些干力气活的粗人之中,谰竟显得有些瘦小。但两人都很清楚,这只是错觉罢了。皎沫不禁捏了把汗,脑内迅速思考着该如何解围。可不论心里怎么打着小算盘,当下都是一种无解的困境。
“你、你怎么……”